宇文晟目光一凝,“我不記得我跟你講過這事,你從哪裏知道的?”
“……”
錦瑟說漏了嘴,心中暗自懊惱,這些消息自然是從奎木那裏打聽出來的,可是她不能出賣奎木,因為如果出賣了奎木,以後可就沒辦法再打聽消息了。
“錦瑟是猜的。”她隻好耍無賴。
宇文晟雖然不信,但是也沒追問,因為他的關注點在另外一件事上,“後宮封妃封嬪,向來不必明詔天下,我們不知道倒也正常,隻是陪同宇文昊出席宴會的,分明是安淩雪,並不是她。”
“聽說她在冊封典禮上摔倒了,還毀容了呢。”錦瑟一個沒控製好,不小心流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幸災樂禍。
好在宇文晟聽到毀容二字震驚不已,完全沒注意到錦瑟的異樣,隻是著急的問她,“毀容?陳洪烈說的?”
錦瑟咬著下唇,不敢把鍋推給那位院判,要知道宇文晟隨時都可以找陳洪烈求證呢,想了想說道:“不是,我聽宇文景說的,他是親王,常常出入宮禁,想來得到的消息也有幾分確實。”
宇文晟不置可否,隻是問,“陳洪烈怎麼說?”
“陳大人說她今兒個挨打了,是狗皇帝親自動的手,打得還挺嚴重,陳大人說生命危險是沒有的,但是他擔心您的計劃不能順利執行。”
錦瑟說到這裏福至心靈又加了一句,“錦瑟就是通過這句話才推斷出,您要接她出來的。”
宇文晟心痛欲死,恨不能立刻就飛進皇宮去看望安若顏,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他下定了決心。
“我進宮一趟,你回花滿樓的路上千萬要小心。”
“進宮?”錦瑟大吃一驚至於對安若顏更加憤恨,就為了那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宇文晟竟不惜以身犯險,誰都知道皇宮守衛森嚴,怎麼能隨便出入呢?
都是那個賤女人!
錦瑟心裏恨得要死,剛想勸幾句,宇文晟卻已經不在了,她頓時擔憂起來,走到院子裏叫道:“奎木,奎木。”
“怎麼了?”奎木知道錦瑟的心思,是想跟宇文晟單獨相處的,是以每次錦瑟過來,他不僅自己不會在跟前伺候,也不容許別人打攪。
錦瑟秀氣的小腳跺著地麵,“公子進宮去了,你說會不會有危險?”
“什麼?好好的怎麼又進宮?”奎木覺得自己簡直要暈過去了。
錦瑟更加著急,因麵前隻有奎木一人,她也不再掩飾自己,直接說到:“都是為了安若顏那個賤貨,不過就是受了一點子傷,矯情個什麼勁,還得讓公子冒險去宮裏看她!”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就是讓宇文晟這群手下對安若顏的印象更加不好。
奎木是個一根筋的,且又素來十分相信佩服錦瑟,立刻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