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他隻平淡的兩個字,就成功的令她起身。
“為什麼?”他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公平。對抗訓練對我……不公平。他們都那麼大力……每次都仗著力氣比我大,打飛我的棍子……不公平!”
痛得都要停止運轉的腦子裏,充斥著這樣三個字:不公平。
正因為自知無力對抗這種不公平,所以,索性放棄。
龍璽抿一抿嘴。他轉過身,淡淡的吩咐:“送她回房。找醫生來。一周之內不必訓練。”
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高興她沒能達到他的期許,還是在暗責教官的訓練方式不當?
包括她,所有的人都怔怔的目送龍璽大踏步離開訓練場。
一陣風吹過。他的背影中,透出肅殺的氣息。
在她假期的最後一天,他來宿舍找她。
“璽哥哥。”她怯怯的喚他。
他一怔,輕笑:“誰教你這麼叫了?這麼甜一張嘴。”
她靦腆的笑。換過一個全然陌生的生活環境後,唯有他能帶給她一絲安全感,所以,她潛意識裏,也許已經當他是親人。
龍璽隻有象這樣笑著的時候才象一個少年。平時的他,象一把待出鞘的利刃,總給人無名威脅感。她崇慕的望著麵前這有如陽光突然降臨他身上的少年。
也許,對他的感情,就從那一刻起奠定。
忠心追隨,戮力效死。
可是啊,此刻,她要追隨的人,在哪裏?
她鎮定的起身,沐浴,更衣,化裝,出門。
抹去十分鍾前妖媚女子的形象。
亦抹去五分鍾前脫力疲累的樣子。
她是鳳凰。
冷靜、幹脆、行事利落的冰山殺手。
絕不會有弱點示人的女子。
歐陽皓沒有見過這樣情緒失控的卓不凡。
長發散亂,雙眼血紅,連襯衫的衣鈕都扣錯,他卻恍似還未發現。這還是卓不凡嗎?那個一向超愛美的臭屁家夥?
他心裏一凜,可頤已經衝上去,一疊聲的問:“小白,小白,怎麼了?”
看著卓不凡淩亂的衣衫,她脫口而出:“那個女的……你?”
“我要走。”卓不凡紅著眼向外疾衝。
歐陽皓衝過去,輕而易舉扣住他的脈門。
這事麻煩了。卓不凡明顯處於情緒極端混亂的狀態中,居然連閃避的本能反應都消失。
雖然不明原因,可是,大概也可以猜得到,是因為剛才的女子。
“去哪裏?”他一邊緩緩的輸過內力,助卓不凡平靜心緒,一邊問。
“離開這裏。”卓不凡紅著眼掙開他,跳上車,發動。
他伸手,輕輕鬆鬆,點了卓不凡的穴,把他扔往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