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的身上沒有一點飛煬的氣息!”蒲蘭氣急敗壞的拽著呂戰的衣領,呂戰卻說:“三千年前,我是凡間的一個臭要飯的,可是卻被天帝收留.....是他將我身上的金狐之力的氣息隱藏,而我也是因為隻是代表金狐的麵相一縷殘魂,所以才失了聲音,不能說話。”

“我不信!我不信!”蒲蘭叫著,她怎麼也不會相信!

呂戰笑道:“我為了和你說話,找孟婆換了聲音,而最後的結局是死。”

呂戰說著,一口鮮血吐出,蒲蘭不自覺的抱住呂戰。

呂戰笑著撫摸著蒲蘭的臉龐。“蘭兒,就算你沒有把我抓回來,命中注定,我也會去找你。”

“我現在隻想對你說.......我愛你....”

這是呂戰對蒲蘭說的最後一句話,蒲蘭歇斯底裏的叫喊,可得來的卻是呂戰化成的一縷魂魄,蒲蘭將呂戰化成的殘魂裝進了小小的瓷瓶裏。

.......

自那件事情之後 ,這三重天就完全成了金霖一個人的空間,本來餘貞還會不時來來,後來也不來了,三重天的桃林就隻剩下了金霖。金霖也不出去,上次出去時,就聽見有人偷偷議論,說她是狐媚的主,為了爭寵連肚子中的孩子都下得了狠心,還說金霖有可能是魔界派來的奸細,為的就是迷惑上神凡修。

那次也恰巧被青冥撞見,青冥將那幾人罵的是狗血淋頭,可金霖就是笑。

金霖這天在桃林的涼亭中散心,走到暗處時,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

薑凡修睡在地上,完全不顧形象。

金霖欲走,隻聽薑凡修轉了一個身。踉蹌著起來了,金霖站在原地。

薑凡修醉的滿臉通紅,看見金霖朝著金霖這邊過來,金霖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誰知薑凡修抱了上來,“霖兒.........”

薑凡修身上的酒氣都快要把金霖給熏暈了,能醉倒神的酒不知道有多烈。

金霖就任薑凡修抱著,薑凡修忽的抬眸望著金霖,嘴唇慢慢附上金霖的。這個吻來的猛烈,金霖都快要不能呼吸,一番纏綿,薑凡修喚出了那個讓金霖聽不懂的名字:“花離......”

金霖本來心動到快要忘卻那些愧疚,可花離又是誰!金霖寧願薑凡修的嘴裏說的是佩玲。

金霖掙開薑凡修的懷抱,眼底是絕望憤怒的神色:“花離是誰?”

薑凡修紅著臉,嗬嗬笑著:“花離,你說什麼笑,你就是花離啊!”

金霖的世界地動山搖,花離,花離!

奔潰不已的金霖自嘲的笑了笑,是呀,金霖,你有什麼資格去怪薑凡修?你的心裏呢?你的心裏不也是還有一個木無枝嗎?

既然二人的心都變了,為什麼還要在一起?

金霖忍住,深呼口氣,回到薑凡修身邊把薑凡修架回了房間。

薑凡修的夢中喊得全都是花離,每一句都向朝著金霖的心尖桶上一刀,金霖拿起紙筆,不知寫著什麼。

薑凡修轉醒,金霖就站在自己的床前。

他怎麼在這?剛才不還是在昆侖山與白澤要酒喝的嗎?薑凡修下床欲走,金霖卻喚道:“等等。”

“什麼事!?”薑凡修好像很興奮的問道。

這可是這幾個月來,金霖第一次主動的與自己說話。

金霖走到桌前,拿起墨跡未幹的紙,深呼口氣,遞給了薑凡修。

“這是什麼?”薑凡修看了起來。

金霖娟秀的字體躍然於紙上,紙上寫著:本神薑凡修,係九重天上神。娉定青丘金霖為妻,豈期過門之後,本婦多有過失,正合七出之條,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故立休書,休書為實。

“簽個字吧。”

薑凡修不解,“你這是做什麼?”

金霖笑道:“神君,金霖本就是待罪之身,品德毫無高尚清廉,又未能保住孩子,神君顧念舊情,不忍嗬斥。但金霖自知,請神君放任。”

薑凡修腦袋一空!這又是出的哪一門幺蛾子!

金霖又說道:“佩玲公主與凡修上神恩愛夫妻,金霖更是不敢覬覦二人感情,更是不敢插足。神君不要猶豫了。”

薑凡修抱住金霖,“霖兒,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麼?你別聽別人瞎說,我的心裏隻有霖兒一人。”

金霖訕笑道:“在以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神君,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既然並不愛我,為何要娶我呢?”

“我愛你,我從無二心!”薑凡修說著,金霖卻突然問道:“那花離是誰。”

薑凡修一怔,鬆開金霖,支支吾吾的說道:“花離.......早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