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齊王的馬車與晉王的馬車一同達到。
皇宮內院,隻有太子可以居住,那便是東宮。其餘皇子均被賜予宮外宅院,不可擅入皇宮。
“二哥!”
“九弟!”
這兩兄弟在宮門外打了照麵,打起了招呼。
二殿下唐承智,生得瘦弱,年紀不過二十七。相貌平平,深深的黑眼圈,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晃。平日裏一定被紙醉金迷的生活掏空了身子。
反觀九皇子,倒是氣宇軒昂,年紀二十三左右,談吐非凡。走起路來步伐沉穩,健壯的身軀,透露出這是個文武雙全的男子。
“你說父皇大半夜的把我們兩兄弟宣來作甚,本王正喝得盡心呢。”
唐承智不痛快的發著牢騷,勾著晉王的肩膀,他確實有些醉了。
“九弟不如待會出宮,到我府上喝上一杯?”
晉王有些排斥酒氣,怎麼說這都是自己的二哥,也不好推辭,隻能挽著他邁步走了進去。
“小弟不好飲酒,二哥的好意心領了。待會兒順路,送二哥回府吧。二哥你醉了,小弟也不放心。”
“還是九弟心疼二哥,哪像父皇....整日就知道批評我,不過是喝了幾杯酒罷了,就要我罰跪到明日早朝。”
“二哥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父皇嚴厲一些也是應該的。”
“繼承大統?隻不過把我當作太子的替代品罷了....”
“二哥,你小點聲,被父皇聽到那可就不好了。”
“噓!”
齊王伸出手指做出噓聲狀,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晉王差點沒把他一腳踢開,好在晉王的忍耐力足夠強,最終還是忍住了。
軍機閣內裏,文宗已經了解了,事情的起因。
圖尉比兩位殿下到的早,也解釋清楚自己去鳳棲樓的原因。隻不過是受了趙禮的邀請,是去作詩的。文宗也是明事理的君王,隻是指責了圖尉身為翰林院監要做好表率,便讓他早早退下。
其實對於官員出入風月場所,文宗並不在意。
他所在乎的,是否有人泄露的朝中的機密。
這關係到的是大唐的百姓,前線無數百姓的性命,這才是重中之重。
文宗掃了眾人一眼,冷聲道:“那蘇雲瑾與董霓裳的下落呢?”
趙嵩低頭看了秦王一眼,見他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隻得回答:“啟稟陛下,那夜過後,二人下落不明,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文宗不免指著趙嵩怒罵:“堂堂相府,連兩個人都找不到。”
也許是怒火攻心,身形一晃,用手支撐在龍書案上,傳來陣陣咳嗽。
“罪臣萬死,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趙嵩連連磕頭,這件事他趙家確實難辭其咎,最大的禍根還是因為自己的敗家兒子。
黃邪見狀,知道文宗的老毛病又犯了。便將右手放在了他的背後,傳入一絲真氣。文宗的臉色才好轉了許多,看著趙嵩的頭都磕出血了,心裏一軟。
趙禮雖然敗家,可是趙嵩對於大唐可是忠心耿耿。
“宰相,平身吧,還未查出真相,是朕過於心急了。”
“謝陛下恩典。”
額頭的血流到了趙嵩的臉龐,看起來無比的滲人,他卻絲毫不在意的站著。這些比起文宗的龍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因為自己陛下出現了差池,他這顆腦袋也別想要了。
看到文宗的氣色好轉了許多,秦王這才開口說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兄,但說無妨。”
“微臣覺得,蘇雲瑾與董霓裳,應該不知鳳棲樓就是西夏間諜的窩點。還有鳳棲樓的閑雜人等,應該也是徐娘臨走前所布下的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