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韓家紙鳶》(2 / 3)

隻見韓紙鳶對著門外的小丫鬟擺了擺手,端進來一副方硯。

又用筷子在桌子上比劃了一下,韓君祁自然明白了女兒的意思。

“賢侄啊,我女兒想請你給她寫首詩,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看著站起來的韓君祁,蘇畫心道:想我寫詩,讓她自己跟我說不就不行了。

“韓伯伯,小事一樁。不知韓小姐,喜歡何樣的詩詞!”

韓紙鳶拿著筷子又在桌子上比劃了一陣,蘇畫瞄了過去,好像是在寫著什麼字。

難道說這韓家小姐是個失語的女子,不能說話。

想起先前的舉動,這聯係到這,蘇畫隱約的覺得自己猜對了。

“我女兒說,就以她,做一首詩吧。”

韓紙鳶怔怔的看著蘇畫,她倒是見過霓裳,確實如詩中所說那般,是個絕色女子。

她倒像看看蘇畫的詩詞造詣,能不能做出一首超越前作的詩來。

那夜,她就在鳳棲樓,她還做了一首詩,不過是從小丫鬟的口中念出來的。

她就是哪位從未露麵的韓“公子”。

怪不得沈清寒會感覺到怪怪的,還以為作者是個娘娘腔,沒想到卻是個真正的女子。

蘇畫看著蒙著臉的韓紙鳶,臉色有些為難。

蒙著麵讓我怎麼以你作詩,我連一個範圍都沒法去想。萬一待會我把你寫得美若天仙,摘下麵紗之後是個奇醜無比的女子,你讓我咋辦。

“韓小姐可否摘下麵紗,讓雲瑾有個大概的輪廓。”

“賢侄啊,小女向來不喜歡與外人顯露麵容。就連我這個當爹的,都很少能看到。”韓君祁說完也是一臉的悲傷,他有時候都差點忘了,自己的女兒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

蘇畫試探性的問道:“韓伯伯,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韓小姐是不是失語?”

隻見韓君祁臉色一沉,韓紙鳶的眼神裏也多了一絲悲傷。

父女倆沉默半晌,蘇畫開口道歉:“是我冒昧,說錯話了,抱歉。”

“賢侄,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我女兒本就失語,你也不必道歉。”

所以韓紙鳶從小便覺得自己不合群。

長大後更不喜歡以真麵目示人,便戴上了麵紗。也十分排斥跟人交談,可能患上了輕微的自閉症,這就導致她的發聲更加的困難。

蘇畫又好奇的問了一句:“剛落地的時候,韓小姐有沒有哭?”

因為有一個詞叫呱呱落地,這反應完全隻是生命自我的本能反應,根本不能可能假裝。據蘇畫所知,造成失語的有先天和後天兩種,如果韓紙鳶出生能哭的話,就說明還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如果出生便不能說話,那就很難辦了。

“哭了好一陣呢!”

“那尚在繈褓的時候,有沒有生過病,受過傷,或是吃過什麼藥?”

蘇畫接二連三的問題拋出來,韓君祁縱使有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蘇畫這麼問。韓紙鳶不能說話,一直是他心裏的痛。他也不想外人,在他麵前提起這件事。

韓君祁的語氣有些重:“賢侄,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想...我可能有辦法治好韓小姐的頑疾。”

蘇畫一言,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賢侄,你說什麼!你有辦法治好紙鳶!”韓君祁一把抓住蘇畫問道。

差點沒被這大力的男人搖昏,沒想到出身文官的韓君祁力道竟然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