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娘娘出宮,他還真沒有那個膽子。
說得不好聽,那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文宗也料定了蘇畫沒有這個膽子,所以才如此的冷靜,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終日打雁,沒想到被老鷹啄了眼。
蘇畫嘿嘿一笑:“我就是說著玩,姐姐你別當真。此事若是傳出去,那我還不得被那些老臣彈劾到頭臭。”
在銜花樓喝了幾杯,有些把不住嘴風。被文宗擺了一道,還是選擇閉嘴最好,省得這老頭再給自己下套。
見蘇畫吃癟,文宗心裏一喜。
終於讓朕逮到你小子的軟肋了,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那你就給朕想法子,這件事,就翻篇了。既往不咎,如何?”
蘇畫就知道文宗會借題發揮,他也是咬定了文宗不會大肆宣傳。畢竟關係後宮顏麵,這老小子就是在搞欲擒故縱。
所以果斷的回絕:“那不行,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
見蘇畫軟硬不吃,文宗又要發怒,甄妃再一次出來打圓場。
隔著不遠處的屏風內,一個容貌清豔的女子,正透過紗窗,看著茶室這邊發生的一切,時不時掩嘴輕笑。
她也是第一次看見,能跟皇上吵得不可開交的臣子。偏偏皇上又壓著自己的怒火,怎麼看都是文宗受著氣。
“他是何人?”
女子的聲音很弱,卻十分的清楚,猶如仙音一般清脆。
身旁的侍女如實回答道:“回稟娘娘,他是九品登仕郎蘇雲謹。”
林幼薇回想著,朝中的大官的名字,也沒有找到關於蘇畫的印象。九品的官員能赴仙音樓,看起來,文宗真的很在意這個少年郎。
侍女見林幼薇沉思,又補充了一句:“娘娘,我們後宮所喝的茶葉、吃的火鍋...都是出自他手。”
“原來是他...”
林幼薇寓意深長的歎了一句,卻也沒有在說話。
幾番爭論之後,文宗發現自己實在是鬥不過蘇畫的嘴皮子,這小子實在是太能扯了。
氣鼓鼓的甩出一句:“那你到底要朕如何,才能想出法子!”
蘇畫臉上閃過一絲奸詐的笑容,文宗和甄妃卻沒有察覺,卻被林幼薇捕捉到了。
“其實嘛....辦法說有也有,不過陛下您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朕就知道,你小子就是在算計什麼!”文宗又氣又好笑,偏偏又拿蘇畫沒有辦法。
隻得開口:“先說你的辦法,朕覺得滿意,在答應你的條件。”
蘇畫搖搖頭:“那不行,萬一陛下您過河拆橋怎麼辦。你得先答應微臣,讓我心裏踏實一點。”
文宗剛想發怒,甄妃就開口說話了:“陛下讓你說辦法,就默認答應了你。”
“如果陛下不答應,姐姐就替你勸說一番。”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一直唱白臉的幹姐姐都說話了,蘇畫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麵子。
“陛下,君子一言駟馬,您可不要欺騙微臣這幼小的心靈。”
文宗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水,不耐煩道:“趕緊說出的你法子,少在朕的麵前得了便宜賣乖。”
蘇畫清了清嗓子,悠悠問道:“不知皇陵占地麵積幾何?”
文宗揚起臉,跟甄妃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白蘇畫的意思。想了想,這才開口回答:“皇陵占地不過百畝,就在城外的禦龍山腳。”
“你問這個做什麼?”
“陛下不是在想土地推流嗎?微臣自然是想在辦法了。”
“那你想到了什麼!”
“陛下,您有沒有想過自己駕崩之後,要葬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