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霓裳也是早上才知道的。城內的絲綢鋪子說,蘇畫昨晚喝多了,很多東西都不方便帶,就讓他們明早再送過來。
霓裳冷哼了一聲,把臉扭了過去,對於蘇畫的這一套,明顯不屑一顧。
一點好看絲綢,就想讓老娘原諒你,沒門!
“我還在東簪樓買了一些胭脂水粉,可能下午就會差人送來。”哄女人嘛,衣服口紅,旁敲側擊;美食密語,從旁輔佐。
東簪樓是長安最好的一家水粉店,宮中的粉黛都是從他們家選購。價格不菲,也十分受到長安女子的喜愛。
當然這句話是蘇畫瞎編的,他哪裏去過東簪樓,更別提買水粉了。他連什麼叫腮紅都不懂,而且東簪樓的一套最便宜的水粉都是八十兩。
好家夥,蘇畫現在哪裏還有這個閑錢。
這麼說無疑就是為了穩住霓裳的心,要是她真的喜歡,再去買也不遲,八十兩就八十兩,隻要霓裳不生氣了,這錢就算沒白花。
“怎麼樣?這個力道還可以吧?”
對於蘇畫殷勤,外加糖衣炮彈,甜言蜜語,霓裳終於鬆動了。
朱唇輕啟:“還可以。”
蘇畫心道:舍得跟自己說話了,就說明氣已經消了一半。
還需要加油,手上的動作更加勤奮了起來。
霓裳抿了一口茶水,享受著蘇畫的按摩,開口問道:“昨晚為什麼去逛青樓?”
終於問到點子上了,按照霓裳的性格來說,隻要這個回答讓她滿意,估計就可以哄好百分之六十。
常言道:為朋友,我願意兩肋插刀。為老婆,我可以插朋友兩刀。
顯然這個時候應該找一個背鍋俠,表明蘇畫都是出於被動,是他那個朋友盛情難卻,百般邀請,自己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會去青樓喝花酒的。
蘇畫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都怪秦重!”
霓裳重複了一句,臉上多了一絲疑惑:“秦弟?”
蘇畫重重的點點頭,直接省略了華屏家中的那一段故事。
“昨晚出宮之後,我就想回家了,不料就遇到了秦重。他非要跟我喝幾杯,說晚點回去嫂子也不會生氣,畢竟嫂子那麼溫柔大方,善解人意....”
蘇畫邊說便打量霓裳的臉色,見她頗為受用,繼續道:“我娘子溫柔嫻淑,試問誰不知道。”
“可是他盛情難卻,娘子你也知道我們兄弟情深。我原本以為秦重會帶我回家小酌幾杯,沒想到就把我帶去了飄香樓喝花酒。我當時就要離開,可是熬不住秦重的軟磨硬泡。他又猛灌我酒,還叫了幾個姑娘作伴。”
一聽到有姑娘作伴,霓裳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怒意。
蘇畫連忙舉起右手:“我可以發誓,我並沒有對他們毛手毛腳,倒是她們們覬覦你相公的美色,對我....”
“行了,這一段我不想聽,你就說後麵的事情。”
“後麵的事情?”
蘇畫想了想,後麵發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了。
“娘子你都知道了啊,我喝醉了不省人事,怎麼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真的是秦重喊你去喝花酒的?”
“我發誓,千真萬確!”
霓裳眯著眼前瞪著他,蘇畫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
其實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
不!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秦重有些膽怯,看著蘇畫說道:“大哥,喝花酒?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