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的霓裳,望著門口站著的男子,心裏升起了疑惑。
秦重的模樣她還是認得,可是麵前這位陌生的男子,並不是秦重。
正詫異著這位不速之客是何人的時候,又想到可能是宮中派來的使著,接著追問道:“閣下是何人?”
“我找蘇雲瑾,這裏不是他的家嗎?”
男子指著門口上的匾額說道,蘇畫告訴他自己在東廬的雲霓草堂,進了村子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一聽到是找自己的,蘇畫這才走了上去。從霓裳的身後,探出身子打量著來者。
“哎呀!大哥!你怎麼來了!”
蘇畫站在門口顯得有些激動,他沒想到齊錯回找上門來。
齊錯完全是處於懵逼的狀態,看著喜出望外的蘇畫,心理默默吐槽道:不是你叫我們來的麼?
望著霓裳疑惑的眼神,蘇畫開口解釋道:“齊錯之,齊老大,我的另一位結拜兄弟。”
“齊老大?那秦弟是?”
“秦重年紀小,自然排行最小啊。”
霓裳怎麼回憶,也沒有映像,記得蘇畫說過他有過一個結拜大哥的事情。她一直以為蘇畫隻有一個結拜兄弟,還沒想到還有一位。
她這麼想得到,他們三人是昨晚剛結拜的。
望著齊錯背後的肥瘦兄弟,霓裳隻是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寒寒一臉蠢萌的打量著院子裏,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食物。
萌萌盯著霓裳的模樣,眼睛都快要跳出來了。
就這樣沒有禮貌的盯著人家的妻子看,換作誰都不會舒服。尤其還是自己的結拜兄弟,他這個當大哥的,臉上一點麵子都掛不住。
“你有病是吧!”
齊錯狠狠給了萌萌一腳,示意他收拾好自己的態度。
對著蘇畫有些歉意,拱手說道:“老二,別見怪,他這人就這個臭毛病。”
大哥都說話了,蘇畫還能說什麼。自然也不好發脾氣,隻得尷尬的笑了笑。
“進屋說,進屋說。”
挽著霓裳進屋,在她的耳邊低語,讓她做些飯菜來招待。霓裳縱使不願意,不過為了蘇畫的麵子,又不能落下禮節。哼了一聲,隻得返回廚房忙碌。
院子內,蘇畫跟齊錯圍坐在木桌上。
身後站著寒寒和萌萌兩兄弟,由於剛剛被齊錯訓斥,也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萌萌一直低著腦袋,不敢直視蘇畫,畢竟人家是當官的,自己是個小毛賊,怎麼也惹不起啊。
看美女嘛,是個男人都會有這樣的眼神。
畢竟又不是什麼侵略性的目光,又是齊錯的手下,蘇畫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至於齊錯的到來,蘇畫才想起自己昨晚在飄香樓做得好事。
---------
秦王府內,唐祈武一臉怒意的端坐在太師椅上。
兩旁丫鬟噤若寒蟬,十二太保也低著腦袋,生怕惹怒了主公。
秦重跪在中央,還有些半夢半醒的困意,身形也有些搖晃。
“跪好!逆子!”
被秦王猛地一嗬斥,秦重立馬精神抖擻起來。正了正臉色,又跪得挺直心裏卻是叫苦不迭。
“成何體統!老夫的麵子給你丟光了!”
秦王拍著茶桌,強有勁的力道,震得茶盞幾乎跳動起來,整個大堂內叮當作響。
“堂堂的小王爺!逛青樓喝花酒!長能耐了!”
秦重還想解釋昨晚喝醉的情況,秦王不由分說扔出一紙賬單。
“飄香樓今早上送來的賬單,你看看,簽的是不是你的大名!”
順著視線望去,赫然寫著:秦王府唐承重,花費三百二十兩。
秦王哪叫一個氣啊,關鍵是昨晚剛被刺客挾持。應該謹慎行事,他偏偏頂風作案,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居安思危。
讓他更可氣的就是逛青樓這件事上。
秦重的秉性根本就不敢逛青樓,而且還是三等的坊市。一定是有人唆使,不然他沒有這個魄力。
就要命的就是,逛青樓的消費,還是自家掏錢。
“是誰挑唆的小王爺!”
秦王掃視了大堂內的眾人,帶著質問的眼神。如果不是秦重的問題,最大的嫌疑,就是府上的人帶著他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