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日德!”
秦重的貼身奴才小德子,他是負責小王爺的生活起居。大多數的時候,秦重做錯事,礙於顏麵,又不能責罰秦重,都是由奴才來替代少主受罰。
一聽到秦王喊自己的名字,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王爺,真不是小人唆使的。小人昨夜一直跟著陳副將,在城中尋找小王爺的下落。”
“府上就數你最會花言巧語,重兒會去青樓,少不了你的責任。”
小德子心裏才是最委屈的一個,雖然有的時候跟秦重說了一些青樓的事情,但是他可沒有唆使秦重去喝花酒。
這麼多年,他背得鍋也不少,今天的這個鍋,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王爺被人擄走,按理說是護院失職,也有一點自己看護不力。但是他找了一夜,其心可見。
本以為王爺會法外開恩,沒成想還是要受罰。
“冤枉啊,王爺!”
“還敢狡辯,來人,家法伺候!”
一聽到家法伺候,秦重和小德子同時打了個寒蟬。他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過秦王說這四個字,每回說出這一句,那就是非死即傷的後果。
眾護院低頭不語,十二太保也是視若無睹。最大的責任就是他們,如果真要受家法,沒有人會站出來,他們實在太了解秦王的脾氣。
正在氣頭上,總得需要一個來開刀,小德子無疑就成了最無辜的人。
看著持著法杖,慢步走過來的家丁,小德子連忙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十二太保之一陳地羊的身上。
“陳副將,你得幫我說句話呀,昨晚我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可能是礙於良心上的過不去,再說了,小德子平時跟他的關係也不錯,陳地羊終歸還是開了口。
“啟稟主公,小德子沒有說謊。昨日時分,一直都跟卑職在一起。”
秦王揮了揮手,持法的家丁走到一旁。
目光盯著陳地羊,冷聲道:“那你說,這一切是始作俑者是誰?”
看著他們的表情,秦王貌似明白了什麼。其中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許正是因為秦重的關係,他們才選擇了隱瞞,而讓小德子受罰。
秦王的心裏有些欣慰,一來是,他的這群手下對於少主的態度,完全不亞於自己這個主公。二來是,如果自己有一天不在了,他們也會保護好秦重。
“卑職不知,少主遇襲,乃護院之責。地羊身為副將,理應承擔所有責任,甘願受家法。”
陳地羊說完,就跪到了秦王的麵前,解開了身上的鎧甲。
“好!”
“你還知道你是副將就好!”秦王冷哼了一聲。
“家法伺候。”
看到二哥受罰,典大牢過意不去。十二太保情同兄弟,再說了,昨晚的事情,大多都是因為自己的責任,怎麼能讓二哥為自己背鍋。
典大牢也跪下了:“主公!“
“昨夜是卑職護衛失職,才連累少主被擄。與陳二哥無關,還請責罰與我。”
人群中最高大的漢子,李印忠也跪下了。
“卑職也願受罰。”
“我等甘願受罰,請主公勿懲罰少主。”
齊刷的一聲,眾護院也跪下了。
大堂中隻有兩人還在站立著,一個是秦王,另一個就是赤蛇。
她抱著手臂看戲,顯然不樂意給秦重背鍋。
“一人做事一人當,各位叔叔伯伯無須為我受罰。爹爹要罰,就罰我好了。”
總算秦重有點責任心,在最後的關頭站了出來。看著這一幕,秦王更加欣慰了。
“放肆!本王做事還需要論到你來說教?“
“這麼喜歡受罰,那就成全你!來人,給小王爺上刑。”
欣慰放到一邊,威還要立的。
少主能為了他們受罰,拉攏了不少人心。自己來當個惡人又如何呢?隻要兒子平安,犧牲自己也無妨。
秦王府的基業,也遲早要交到秦重的手裏。
“主公三思啊!”
“少主年幼,恐怕捱不過家法,還是卑職代替...”
眾人在一旁勸說,可是秦王鐵了心不為所動。不經曆一番洗禮,怎能得到眾人的忠心。這一次是家法,由始至終,秦王的目的都在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