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朝堂爭論,奸臣背鍋》(1 / 3)

時值清晨,宣威殿內依舊隻有兩人。

文宗低頭翻閱奏折,為了早朝做準備。手邊是甄妃和皇後送來的膳食,一道是清淡的素羊滋補湯,一道是油膩的紅燜烏骨雞。

又不忍傷了兩位娘娘的和氣,所以在兩道美食上並未寫上名字。陛下選擇什麼,完全是出於自己喜好,根本無人左右。

但是文宗卻無心美食,整個人都沉浸在批閱奏折裏。因為今天就是推廣土地推流的時機,這位帝王也是猶豫了良久,才狠下心來,做了這個決定。

為什麼延遲到了今日,因為今天也是蘇畫赴任的日子。

放下奏折,文宗長舒了一口氣。又把兩道膳食推到一邊,隻是喝了一口清茶。

看著身旁的黃邪,這位帝王若有所思的問道:“他...可去赴任了?”

“啟稟陛下,北鎮衙門已傳來消息。蘇雲謹於卯時抵達,現已接受登仕郎之要職。”

聽著黃邪的回答,文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段時間,朕派人宣了他兩次,都是以不在家為由,這廝倒會躲懶。朕還以為,今日他還要搞出一些幺蛾子出來,不去北鎮衙門呢!”

說起來文宗就覺得好氣有好笑,氣得是,蘇畫究竟是不想麵聖,而故到處奔波。好笑的是,聽說為了酒廠的事情,蘇畫騎著馬奔波的時候,胸口上傷突然裂開了....

這消息傳到文宗的耳裏的時候,他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這就是敷衍帝王的下場,讓你無視朕的命令。

“聽說他最近正跟宰相合作,籌備一些經商之事。”

文宗又拿出一本奏折,翻閱了起來。

“相父?”

停頓了一會兒,想起蘇畫跟他借冰鑒之法的事情。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話道:“隻要不是謀反,朕才不管他們做什麼。”

反正這其中還有他的一份利潤,坐等收錢的事情,不舒服嗎?他幹嘛還要跑進去的摻和一腳,索性也懶得過問。

最近皇後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一直在找機會跟他說趙嵩的好話。估計也是為太尉一事善後,如今宰相被朝中大臣孤立,更是有些有名無實的存在。

文宗得耳朵都快要起繭了,隻得答應,不會撤銷宰相的職位。最近忙著跟老一派的執政大臣,商量征收皇陵土地之事,就已經讓文宗頭疼,怎麼還可能去管趙嵩的破事。

越想越煩,看到那油膩的烏骨雞,心生反胃。最後選擇了清淡素羊湯,隻是喝了一口就知道是誰的手藝。

果然還是甄妃了解自己的處境,需要喝些清淡的膳食。

隨著早朝的鍾聲敲響,一陣盡然有序的跪拜中。

君王親自布局,蘇畫從旁協助。圖謀世家、朝臣的大戲,拉開了帷幕。

正如文宗所預料的一般,固執一派的代表,國子祭酒裴元甫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理由很簡單,裴元甫身為國子祭酒,自當從帝王禮儀根本出發。原本國子監理應為大唐最高學府,但是後來分列出去了一部分,成為了如今的翰林院。

如今的大唐,國子監隻負責招收世家、豪門弟子...遵循傳統思想教學,行禮儀之道。出身卑微的,隻能進入翰林院。

最大的區別就是:國子監出身,最高可居正三品。而翰林院出身,撐死隻能到七品。

圖尉是大唐第一才子,雖然可以麵聖,但是早朝之上卻沒有他的一席之位。可見這層層遞進的紐帶關係,還是扼住所有學者的命脈。

除非有異於常人的本事,才能破格進入國子監。

裴元甫跪在地上,說得哪叫一個擲地有聲:“大唐多年征戰,百姓們流離失所,數畝黃田也是雜草眾生。已經不宜在征收土地,為皇陵所用。如果真要修築皇陵,勞民傷財,消耗國庫,實為昏君所為,望陛下打消此念頭。”

聽著老者的話,文宗心裏雖然不爽,但是也是十分和氣的回答:“朕年事已高,執政多年,難道還不能為自己打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