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畫在院子裏打著太極。
自從他的傷好了之後,又恢複了往日的作息晨練。
俗話說得好: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
他發現修生養性的功夫,才是真的適合自己。不僅出於心性的打磨,還是對於習武者本人的曆練。
就拿玄公來說,也不見他平日練功,卻能飛花摘葉傷人無形。所有的招式套路,都已經刻畫在了他的記憶中。
而且龍虎宗講究的是大道自然,也蘊含了陰陽五行。跟太極的理論,大相徑庭。所以蘇畫練這門功夫,也是經過仔細的思索,雖然達不到玄公那麼變態的程度,起碼自保不成問題。
“動作在開大一點,下盤收那麼緊做什麼,有尿就趕緊去撒!”
玄公躺在一旁的搖椅上,指點著在院子裏打拳的蘇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又吧嗒了一口酒,閉上了眼睛。
蘇畫也沒有生氣,他也熟悉玄公的脾氣,調整好角度後,對著身後喊了一句:“這樣可以了吧?”
“注意氣息,穩住心神。”
老人依舊是閉著眼,細細感受著風中蘊含的信息。
“丹田之氣,不可動搖。形神兼備,真氣外斂。”
蘇畫不懂這些奇怪的口訣是什麼意思,不過玄公說得總是不會錯的。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追問道:“我應該如何調整,體內丹田之氣呢?”
“調整丹田之氣,往往通過打坐,又或者觀賞山川河流。每逢所見心中幻想的美好場景,就會摒除雜念,達成心意空靈的境界。”
“你雜念太多,這些對你都不管用。隻有在一動一靜之中,你慢慢去感受體內真氣的運轉,就會理解何為丹田之氣。”
玄公說得雲裏霧裏,讓蘇畫根本摸不著頭腦。那說這麼多高深莫測的道理,到底想表達什麼。
說了半天,都是始終讓自己來參悟。
蘇畫不服,立即反駁道:“你怎麼知道我雜念太多,我打坐也可以啊!”
玄公冷哼了一聲,睜眼看了蘇畫一眼:“不用去體會你的氣息,我就知道你雜念太多。”
“你這人腦子轉得快,一旦進入打坐的狀態,就容易胡思亂想。根本聚不到點之上,往往也是感受到了一星半點,就馬上跑了九霄雲外。”
想著玄公拐著彎的誇獎自己,蘇畫還是很受用的。他說的也確實沒錯,蘇畫想得確實太多了。一旦放鬆下來,腦子隻會胡思亂想,根本無法彙聚在練功的身上。
“天下萬物,都講究一個機緣。你剛入門,對於修行的方式還需要慢慢的適應。也可以是你機緣未到,有的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丹田之氣,這一條路長著呢!”
蘇畫想著,也有幾分道理,隨即又問道:“那您老人家,什麼時候感受出了丹田之氣?”
“貧道五歲就能觀測丹田之氣,以及五髒六腑的真氣運行。”
五歲,怪不得能成就宗師境界。
看來玄公也是一個修行的老變態,這個世上不乏天賦異稟的人。所以上蒼是公平的,給了你一個無比聰明的大腦,就會削弱你的戰鬥力,相反也是一樣的道理。
蘇畫正在感受著,玄公教給他的修行理論,齊錯邁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著蘇畫的動作,他不禁開口:“小畫,練功呢?”
眼看來者是齊錯,蘇畫收起了動作:“沒事,就瞎練練,就當防身唄。”
又對著玄公拱手行禮:“老前輩。”
玄公也隻是微微頷首,隨即又抿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蘇畫也拉著齊錯落座,給他倒了一杯茶。
“大哥,這麼早就過來。霓裳不是過去跟你說了麼,怎麼還親自跑一趟。”
趙嵩購買啤酒的價格,昨晚就依舊交付給霓裳。畢竟她現在可是女總裁,大大小小的事宜都由她做主了。
正巧今日,蘇畫也散值,連請一天半的假,不知道多舒服。
學堂也沒有課,霓裳也要進城辦點事情,購置家用,了解一下店麵的位置,以後也方便走動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