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碰上的是薑蟬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所以話音剛落,他便聽到對反問:“咦,我有啥喜?”
阿時頓了一下,沒有計較,玩笑般說:“作為同盟,我的喜事不就是你的喜事!”
薑蟬想了想,這話沒毛病,遂笑著點了點頭。
阿時見薑蟬沒有再出人意料的掃興,也彎了彎眉,瞬間風華畢現。
可就是這個風華畢現的笑,讓阿時轉頭就遭遇了打臉。
因為對著這晃人神智的笑臉,薑蟬再次出乎意料了。
隻聽她吐槽道:“你說你,往常怎麼就不多笑一笑呢,那不白瞎了那張臉嘛!”
有些事可一可二卻不可再三,所以——
阿時麵無表情,幽幽道:“你就不能說點兒有意義的?”
“什麼是有意義的?”薑蟬白了他一眼,“比如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你不是天天喊著麼!”阿時冷聲道。
薑蟬聞言嘖了一聲,稀奇道:“我又沒有說錯話,你生個什麼氣?”
“而且,這稱呼,不是你當初讓我隨便喊的嗎?”
“不過,這個隨便的稱呼,自然是不能作為正經姓名的,所以,你到底打算取個什麼名字?”
阿時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想到薑蟬的性子,他便沒有繼續與她杠下去。
他站著不動,垂頭思考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到合適的,反正不急,還是先送時空珠歸位要緊!”
薑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確實沒有什麼頭緒,才嘖了一聲後,帶頭往冥冥中指引的那個方向而去。
一路上,兩人踏步舉重若輕,飄飄乎似仙人漫步,看著格外的令人神往。
當然,任何令人神往的事物,近距離接觸後,都是會跌下神壇的。
令他們倆跌下神壇的,就是彼此之間的對話。
……
“經過了塑形這一遭,你對於創造生命有沒有什麼看法?”薑蟬好奇道。
雖然她自己也有了點心得,但她覺得作為當事人的心得,肯定比她這個旁觀者更多才是。
可惜,薑蟬沒有得到如她所願的回答,隻得到了他冷冷的吐槽。
“幹嘛要為了創造生命費心費神?就按照自然規律孕育生命不香嗎?”
薑蟬品了品他這話,然後一臉心痛道:“果然我的猜測沒有錯,阿時你就是個悶……內秀的人。”
“雖然內秀也是一個好品質,但有時候直白外露更加的合適!”
阿時:“嗬嗬!”
“不能這樣啊,阿時,你得向真善美看齊。”薑蟬痛心疾首地勸道,然後又以自己為例,“你應當還記得來時空之河前去見我徒弟的情形,聽到她讚我是‘真善美的化身’,你就沒有一點觸動?”
問了不等阿時回答,她就自己作了答,“肯定會有觸動,畢竟你如今又不是最初那個木頭樣了。”
“所以,想要被人誇讚,你就得光偉正、真善美,懂?”
對此,阿時的回答直指本質,“你覺得你徒弟是因為你真善美而讚你真善美的?”
嗬嗬,薑蟬聞言……想打人,何必這麼傷害呢,朦朧之感它不美嗎?
阿時攤手,嗬嗬,這不就是所謂的直白嗎?
好吧,誰怕誰啊,來啊,互相傷害,看誰先頂不住!
……
兩人拌了一路的嘴,直到到達感應所在的那個地方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