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王軒年整個人呆愣愣的,眼神沒有昔日的光彩。
春至歎了一口氣,讓車夫趕車去往醫館讓大夫為王軒年瞧瞧。
醫館裏,大夫為王軒年診脈後,又問了一些他的身體狀況。
王軒年全程呆愣愣地點頭。
要是以前沒有去過鍾府為他診病,大夫差點以為他是給呆傻之人。
大夫無奈,道:“公子身體無恙。”
春至輕蹙眉,不放心地道:“大夫你再仔細瞧瞧,公子剛剛都吐血了。”
大夫捋了捋胡子,心想著鍾府錢多,這人喝點補藥也無事,況且能讓人安心。片刻後才道:“那老夫開一些調理身體的藥。”
春至看了一眼大夫,心中略疑,過了一會兒,才道:“校”
這時王軒年突然開口拒絕道:“我不用吃藥,春至姐姐,我們回去吧。”
完起身往外走去,他不能吃藥,否則瀾兒會生氣的。
春至見王軒年走了,趕忙放下一錠銀子,追了出去。
馬車裏,王軒年看向春至交代道:“春至姐姐,不要告訴瀾兒這件事可好?”
春至猶豫著,沒有回應王軒年。
王軒年道:“上次因為我娘打了我,他們被多關了大半個月。”
春至盯著王軒年看了許久,看來公子還是很敏銳的,點點頭。
王軒年道:“謝謝。”
馬車裏再次沉默了下來,王軒年看著嫋嫋升起的茶霧,發呆……
等到了府門口的時候,春至提醒道:“公子,你的臉色瞞不過家主。”
王軒年回神,點點頭,道:“讓我親自回她。”
走出車廂,站在車兒板子上看向鍾府大門口,他的家以後隻有這裏了,他會守住這裏的,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搶走瀾兒的。
馬車旁的春至瞥到王軒年眯著眼睛,勾起嘴角的神情,又感受到他的氣勢,晃眼的功夫,他的神色和氣勢消失了,換上了一副單純的神情。
春至眼色微沉,她絕對沒有看錯,公子他不簡單。
王軒年瞧了一眼春至,垂眸,眯了眯眼睛,她的人在防備他了。
這時,聽到車輪子壓雪的聲音傳來,王軒年扭頭向右看,發現鍾軒瀾的馬車也回來了,趕緊調整一下情緒,臉上掛著笑容,走下馬車,去迎接鍾軒瀾。
鍾軒瀾走出車廂,見到王軒年正等候在馬車旁,朝她伸出右手,好像回到了陸家村,她朝他伸手的那刻。
嘴角微微上揚,伸出左手放了上去,感受到他手掌的繭子,道:“手還得再保養一番。”
王軒年抬起左手看了看,道:“我覺得可以了。”
鍾軒瀾拿住他的左手塞進披風裏,一臉認真地道:“大夫的手應該是柔軟無繭。”
王軒年嘴角抽搐,這應該是女子的手吧!不過還是道:“好。”
鍾軒瀾接過春至手中的傘,牽著王軒年一麵往府裏走去,一麵吩咐春至把萬三七找來。
清幽院的廳裏,裏麵擺設著梨花木桌椅,右邊立著一山水墨畫屏風。
中間懸掛著白紙墨字匾,是“課花摘句”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