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傷口有些隱隱作痛,但是也並無大礙,蘇長歌還是決定回到郡主府。
即使留在左相府,左相與蘇恒也十分繁忙,倒是與在郡主府差別不大。
今日也沒告知姬慕白自己去了哪裏,估計現在這個傲嬌已經在郡主府生悶氣呢。
——
蘇長歌預料的不錯,一回到郡主府就看見林易安守在門外,而且愁眉苦臉。
“林副使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見蘇長歌回來了,林易安眼前一亮,這下好了終於有人能控製住殿下了。
“姑娘不知道,今日在宮中不知道和皇上商量了什麼,一出來殿下臉色就不對。”
林易安其實還有後半句未敢,本來殿下臉色不太好,回來之後發現蘇姑娘不在,而且未曾留下一言半語殿下就臉色更加黑了。
這一下午林易安做什麼都是錯了,剛剛殿下嫌棄自己太吵,讓自己守在門外。
林易安這個委屈啊,明明除了呼吸自己什麼都沒做。
“那真是辛苦林副使了,對了,南星把兔子交給林副使。”
蘇長歌含笑著,心中卻想著姬慕白與皇上在宮中議了何事。
“姑娘好好安撫一下殿下吧,要不奴才怕是命不久矣了。”
看著手中的兔子,這樣軟萌的動物也不適合殿下啊,哎!反正蘇姑娘送的殿下都喜歡。
色漸晚,青黛想著蘇長歌傷還未好,開口提醒道:“姐,涼了趕緊進去吧。”
“對,姑娘快進去吧,殿下好幾個時辰都未出來過了。”
蘇長歌輕輕推開門,見他一襲玄色華貴錦袍坐在軟榻之上,長長的睫毛垂落,遮住一雙眸子。長發如墨,有幾縷垂落在額前。
屋內因為色已晚的原因,不見光線,但是在昏暗的燭火之下,卻是那樣的使人怦然心動。
“慕白?”
蘇長歌心的輕喚了一聲。
姬慕白拿著奏折的手明顯緊了些,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因為他怕自己開口傷了她,人總是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出些傷饒話。
“我今日與哥哥去郊外了,還帶回了一隻兔子送給你。已經讓南星交給林副使了。”
見姬慕白不話,蘇長歌就知道這個傲嬌生氣了。
含笑坐在他對麵,奪過他手中的奏折:“別生氣,是不是還沒吃飯啊,一起吃飯吧。”
姬慕白此刻在昏暗的燈光下,加上沉重的心事並沒有注意到蘇長歌蒼白的臉色。
“你可知皇上今日與本王談了什麼?”
這是蘇長歌第一次聽見他如此冰冷的語氣,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不就出去狩獵沒告訴他嗎。
“不知。”
氣氛就這樣凝固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姬慕白歎了口氣:
“皇上想讓你成為他的貴妃,正好睿王得勝歸來,不日即歸,皇上想一同辦了。”
蘇長歌不禁笑出了聲音:
“攝政王殿下這是吃醋了?”
與以往不同,姬慕白神情未變。見蘇長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姬慕白第一次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他拉過蘇長歌,第一次把質問的語氣用在她的身上:
“你想嫁給他?你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未愈合的傷口被扯得有些疼,蘇長歌微微皺眉覺得莫名其妙。
而姬慕白腦海中滿滿都是今日皇上與自己的話,姬子卿將他自己和蘇長歌的點點滴滴都一一給姬慕白聽,告訴姬慕白當初蘇長歌是多麼愛自己。
當初蘇長歌可謂是為了姬子卿肯舍了命去,而姬慕白知道姬子卿在激怒自己,但是聽著自己所愛之人如何與別人甜甜蜜蜜,姬慕白還是心中十分難受。
明明是自己與蘇長歌先認識的,怎麼就堂堂的攝政王就淪落到如簇步。
“姬慕白,你到底怎麼了。我又沒要去做那個貴妃。”
此刻的姬慕白才發現她臉色蒼白,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長歌你怎麼了?”
姬慕白有些慌了,看向青黛:“你們姐怎麼了?”
青黛還未開口,蘇長歌就製止她告訴姬慕白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林易安聽著屋內的爭吵,緩緩移動腳步遠離那道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已經很久沒有人和殿下如此話了,這蘇姑娘還真是厲害。
“慕白,我不知道今皇上和你什麼了,但是過去的事情我改變不了,如果你介意那從此以後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蘇長歌聲音虛弱,將那日姬慕白交給她的聖旨展開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