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怎麼敢,殿下稍等,我著這就給您找來。”
林易安愁眉苦臉,看來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要親自去翻箱倒櫃了。
不就是因為這件衣服和未來王妃的一樣嗎,看來以後得多做些兩個人一樣,這樣自己也輕鬆。
對,就這樣定了,反正殿下也不缺銀兩。
蘇長歌讓海棠綰了個簡單的發髻,插上一隻紫金暖玉珠釵,垂下的羊脂白玉流蘇,鈴鈴響動聲音極為好聽。
這倒是讓她想起了那日笑容及好看的少年,他身上的那個吾生鈴,倒是比這個好聽百倍。
而林易安忙活的滿頭是汗,才在角落裏找到那件殿下要的衣服。
蘇長歌都已梳妝結束,他才找出來,可想而知他找了多久。
姬慕白和蘇長歌站在一起,二人同樣的滾著金邊的白袍,且都沒有過多的裝飾,明眸皓齒,簡直就是金童玉女。
“沒想到攝政王殿下也需要梳妝這樣久,不知是和人讓殿下如此上心啊。”
蘇長歌調笑著,但是這一聲殿下,真是把姬慕白的心都叫酥了。
他輕咳一聲,掩飾心中的悸動:
“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就聽殿下的了。”
姬慕白猛地灌了一口馬車中的水,蘇長歌自然看出他的異常,卻還是故意看他窘迫的樣子。
“殿下”
“殿下~”
“殿下~~~怎麼還沒到。”
姬慕白丟開手中的書,靠近蘇長歌俯身將她壓在軟墊上。
她想躲開,卻被鉗製住無處可躲,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極具技巧的索吻令脊背竄起一陣的酥麻,幾近失控的感覺讓人害怕。
結束了這個吻,他隔開一點距離俯視著她,拇指蹭了下被吻得鮮紅的唇。
“可還滿意······”
低啞的聲音帶著魅惑,蘇長歌不敢有任何的動靜,隔了許久,聽見他輕笑一聲,拾起書有念了起來。
“你······太過分了。”
姬慕白淺笑的看著炸毛的她提醒道:
“聲些,不然外麵的人就都聽見了。不過,本王倒是不介意······”
還未等蘇長歌回應,林易安便提醒已經到了。
“殿下,已經到了。”
她倒是好奇是誰。可以讓姬慕白如此鄭重且迫不及待的相見。
林易安引著二人來到一家酒樓,酒樓占地麵積很大,裝飾華麗。
酒樓內客人不多,大多都的單獨的雅間,這種酒樓是專門給那些富家子弟準備的。
多是菜肴精致,環境華麗,消費巨大。
“殿下,就是這裏了。”
林易安守在門外,蘇長歌跟著姬慕白進入一個雅間。
雅間內東牆之上是一扇對開的大窗,床下放著半人高的花架。
房間內一角的紫金香爐,正嫋嫋的散發著柔和的青煙,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檀香。
鏤空的雕花木桌前,蘇長歌看到兩個男子的背影。
聽到有人入內,白衣繡著黃色暗紋的男子先站起,輕扶了一下藍衣男子低語道:
“兄長,是攝政王到了。”
隨著姬慕白走到藍衣男子麵前,蘇長歌才發現竟是那日給兄長買糖饒少年。
姬慕白許久未見過景王了,這次見他毫發無損的回來,也就放心裏:
“五哥回來也不早些來看弟弟,害的弟弟擔心。”
藍衣男子笑得溫和,一開口就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慕白今日帶人過來了?想必是蘇姑娘吧。”
姬慕白點零頭,給蘇長歌介紹道:
“長歌,這是五哥景王,這位是雲斂瑤,雲世子。”
原來此人就是景王,即使蘇長歌活了兩世,卻是第一次見景王。
景王雖傷了眼睛,但他清秀的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
與姬慕白那種生下來就是為了接受萬人仰慕的氣質不同,景王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如果不是幹淨到極致的人,是斷斷不會給這人這樣的感覺的。
也是,他是聖祖皇帝發妻所生,是嫡子。生來就被保護的很好,手上未沾過一滴血,在他的世界非黑及白,非正及邪。
與其用正義來形容他,不如他來形容正義。
景王算是著皇城內身份最高貴的人了,如果不是傷了眼睛,這皇位怎麼都輪不到姬子卿一脈。
“見過景王,雲世子。”
盡管景王看不到,但是蘇長歌還是行了個全禮。
景王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向蘇長歌:
“蘇姑娘不必客氣,隨慕白一樣喚我五哥就好。”
雲斂瑤自是回了一個全禮,道:
“蘇姑娘也不必喚我雲世子,喚我雲斂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