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醫者不自醫,但是在司空昱的治療和姬慕白的監督之下,恢複的十分迅速。
而攝政王等了兩世的日子如今終於到了。
同皇帝大婚不同,攝政王妃是不需要祭的。隻需要攝政王著朝服,登祭台,祭之後大婚才算正是開始。
一大早姬慕白穿好了朝服,去了祭台。文武百官位列兩側,皇室宗親盡數到來。
自己的弟弟成婚景王便是在不喜歡皇宮,也得來送出一分祝福啊。而且除了姬慕白,也就隻有景王勉強算是他的嫡係長輩了。
可是景王還沒有進入祭台,便被人攔住了:
“殿下留步。”
景王向來出門不帶侍從,從來都是隻帶雲斂瑤一人,這樣的場景多半也是雲斂瑤出麵解決。
“這位將軍,這是景王殿下攝政王殿下親自邀請的。”
那人也不畏懼,隻是拱手施禮:“臣參見景王殿下,臣乃趙執,奉命看守此處,便不會什麼人都放進去。”
姬慕雲也不惱:“原來是趙將軍,看來本王太久沒回來,倒是讓你們忘了規矩。”
景王是何人啊,這皇城之中論身份最尊貴的便是他了。
趙執撩起衣袍跪在景王麵前:“殿下自然是可以進的,這位公子是何人就不用臣多了吧,罪臣之子,怎可入祭台。”
好嘛,雲斂瑤竟不知居然是衝自己來的,讓兄長為難之事阿瑤可從來都不會做。
“兄長去吧,阿瑤就在這等你,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姬慕雲有些氣憤,可是這麼多年的教養,他也不出什麼不好的話:“去請皇上,本王便陪阿瑤在這等著,看看我那侄兒來怎麼。”
雲斂瑤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兄長莫為了我生出什麼事端,不要中了旁饒圈套。”
景王雖然不是長袖善舞之人,卻也不是愚蠢的人。奉命?奉誰的命,怕就是自己那好侄兒。
自己若是鬧起來,影響的便是姬慕白的,這樣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能讓姬慕白不痛快的事,姬子卿都願意做。即使不能,羞辱景王一番也沒什麼壞處,這個皇帝還真是到處立威。
“阿瑤。”
雲斂瑤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暈開兩個酒窩。
“兄長去吧,阿瑤等你。”
看著景王遠去的身影,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影子。
而趙執是何人雲斂瑤雖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雲家通敵叛國的罪證,便是趙家交給聖祖皇帝的。
“別看了,再看景王殿下也不會帶你這種人進去的。”
趙執繼續挑釁的看向雲斂瑤:
“你以為景王殿下,讓你叫一聲兄長,你就真是他弟弟了。雲世子?你不過是是他身邊一條聽話的狗。”
其實趙執的也不錯,年幼時雲斂瑤陪著景王生活在宮中,別人不敢欺負聖祖皇帝嫡子,卻可以從他下手。便是兄長護著他,也不可能無時無刻在他身邊。
雲斂瑤還記得幼年時,被關在漆黑的房間裏。他覺得自己就快死了,整整一一夜。兄長推門進來救自己的時候,刺眼的陽光伴隨著兄長月白的身影,是雲斂瑤夢中定格多年的神邸。
後來姬慕雲受封景王,出了宮景王府的大事宜,皆是雲斂瑤打理。到丫鬟嗇月錢,大到景王府對外的所有交集。
雲斂瑤當這是兄長對自己的信任,可是旁人眼中他不過就是景王身邊一條聽話的狗,一個管家罷了。
“趙將軍得對,我雲斂瑤就是這條狗。隻不過趙將軍想要做這條狗,殿下不定還不要呢。”
“你······我是個粗人不同你口舌之爭。退一萬步講,是姬家滅了雲氏一族,你卻喚景王殿下兄長,這和認賊作父有什麼區別。”
其實皇上隻是交代趙執今日不必用心,並沒有讓他為難景王,他隻是看看不慣雲斂瑤,雲家已滅他卻仗著景王耀武揚威的樣子。
而雲斂瑤麵對過的折辱太多了,他早就學會不動聲色了。
“趙將軍可要慎言,今日的話無論讓皇上還攝政王,抑或是景王都不會饒了你。”
一個輕靈的女音傳來,趙執連忙行禮:“原來是路姑娘啊。”
路知遙也不看他,而是看向雲斂瑤:“被人這樣欺負,也不怕你那好兄長心疼。”
“路姑娘笑了。”雲斂瑤不想給兄長添麻煩,景王不似攝政王軍功在身。這尊貴的身份又能護著景王多久,抑或著是一道催命符而已。
“趙將軍去忙吧,我在此陪著雲世子。”
路知遙到來趙執本就不願意多待,也就離開了。
“為什麼受了委屈不告訴你景王,他待你很好,估計會為你做主的。”
雲斂瑤看著遠處的祭台:“我不委屈。而且了又能如何,殺了他?那也太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