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留下吧,你來做副樓主。”
蘇長歌將令牌放在他的手中,疑人勿用,用人不疑,這都他該得的。
“我······”
“別推辭了,有這個身份你也好管理些,而且也能更好替我分憂不是嗎?”
起初沐言什麼都不懂,風雨樓中更是無人信服,就在那樣的環境下他卻力挽狂瀾,逐漸站穩了腳步。
一直到現在,副樓主也是當得的。
“沐言定不負樓主所望。”
沐言話音未落,就看見門外走來一男子,身著絳紫色金絲蟒袍,頭戴金冠。眉宇間淩厲冷淡,卻平添了一份不世的尊貴。
“拜見攝政王。”能在攝政王府中出入自由,沐言不用想也知道是攝政王了。
姬慕白也不理會,坐到蘇長歌身邊,眉宇間的淩厲消散了不少:
“今日的飯菜味道可還喜歡?”
“還不錯,正好林副使準了很多,夫君也用些吧。”
盛了碗還溫熱的粥放在姬慕白的麵前,瞧見姬慕白還未讓沐言起身,就知道自己這夫君又在鬧脾氣了。
“夫君,快讓人家起來,沐言可是來幫我的呢。”
自家娘子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也不能顯得自家這個攝政王太氣:
“起來吧。”
沐言自知身份不高,這樣的事情早就家常便飯了。自己是樓主的人,攝政王身份再高貴,也管不到自己頭上。
“樓主沒事沐言就先告退了。”
“好,你去休息吧。”
那麼多的賬目,雖然沐言大致整理完了,但是蘇長歌知道以他的性子,肯定是仔仔細細核對的。
若是如此,那他怕是一整夜都為睡,剛剛過來是應該才整理完賬目不久。
見蘇長歌目送沐言離開,姬慕白輕咳一聲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為夫竟不知娘子喜歡的···是嫌棄為夫太大了···”
沐言一副少年稚氣,確實比姬慕白年紀了了不少,但我們的攝政王殿下豐神俊朗怎麼也不會讓人嫌棄。
明明姬慕白一副正經的樣子,但是蘇長歌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年紀大的會疼人,我就喜歡像夫君這樣······老當益壯的。”
“咳咳~”
蘇長歌趕緊替他順著氣。
林易安站在一旁隻當未曾聽見的樣子,但是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他。王妃和自己殿下待久了,真是將殿下的腹黑學了個十成十。
————
沐言回到房間,隻見房門虛掩著,看來是有人來過。
掩在衣袖下的手握緊了匕首,左手輕推開房門。放輕腳步剛走到房中,就見軟榻上半躺著一個紅袍之人。
“神醫。”
“知道是我還不把你手裏的刀收起來。”
沐言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輕笑著收了回去。
“神醫來了怎麼也不一聲。”
“剛才詢問一番,都你出去了。本神醫就想著屈尊降貴在這等你,沒想到你這麼久才回來。”
司空昱那把金邊紅扇驟然展開,纖細的五隻靈巧的把玩著。
沐言也不介意他的言辭,這麼多年神醫一直都如此。雖然看似平易近人,但是能真正靠近神醫的人真的不多。
“樓主喚我去想讓我幫她些風雨樓中的事情。”
給自己斟一杯茶,順手也替司空昱斟了一杯放在他的麵前。
“那我該喚你一聲副樓主了。”司空昱語氣中調笑的味道更重一些。
“什麼副不副樓主的,不過是樓主信任,讓我更好管理罷了。”
沐言抬頭看向司空昱,語氣中帶著些許期待繼續道:
“不知我托神醫打聽的事情可有消息?”
司空昱從懷中拿出一個漂亮的金鎖,金鎖正麵刻著一個大大的沈字,這精致的樣也不像是尋常人家能有的東西。
將金鎖放在沐言的麵前:“未曾打聽到符合要求的。”
這金鎖是一隻戴在沐言身上的,想著應該和自己的身世有關,憑一個金鎖和上麵的一個沈字,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是金鎖雖然巧卻格外精致,像是大戶人家才有的。沐言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姓沈的大戶人家,不是為了認祖歸宗,隻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父母將自己拋棄。
可能就是想讓那狠心的父母後悔吧,也想讓他們看看即使沒有父母,自己依舊活得比任何人都強。
“無妨,找不到就算了,命該如此。”
風雨樓大部分的勢力沐言皆能操控,卻多年尋找無果,否則也不會勞煩司空昱。
“你子也會認命?你要是會認命,就不會事事皆要做到做好了。”
司空昱折扇一收,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前對他:
“你不是一個人,我和長歌都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