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坐在華麗的宮殿之中,皇上已經許久不來自己這裏坐坐了,甚至連見都不願意見自己一麵。
如今的她特別喜歡鮮豔華貴的服飾,尤其是紅色,可能這樣才能彰顯她皇後的身份。
無論何時她都不會忘了給自己染上鮮紅的指甲,而後還不忘了用鮮紅的舌尖,輕舔一下那恐怖的尾指甲。
她旁邊的宮女每每見她猙獰的樣子,都不禁瑟瑟發抖。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所以蘇長歌沒有殺她,這世上有什麼比活著更痛苦的事情。
宋惜惜輕輕撫摸著腹部,“皇兒皇兒,你父皇不願為你報仇,隻能母後來了。”
她想著那日那個黑衣饒話,覺得真是太有道理了···殺人···當誅心。
而蘇長歌同姬慕白成親以有月餘,按道理來該去拜見一下太後。
但攝政王可不願意自家娘子入宮受那個委屈,今日一早太後卻親下旨意招蘇長歌入宮。隻是太後十分掛念攝政王妃,請王妃入宮相見。
“娘子若是不想去,不去就是。”
既然在著皇城之中生活,便免不了長袖善舞。蘇長歌知道姬慕白的地位,可是越是站的高越是該心。
“沒事,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太後。”
“那我下了朝就去接你。”姬慕白不放心的是姬子卿,但是姬子卿既然要上朝,那自家娘子也就可以不必見他。
攝政王妃品階在高終究也是在皇後之下,就像攝政王權力再大終究是臣。
蘇長歌也懶得穿著過於繁瑣,進了宮之後累的也是自己。
姬慕白替她選了一身淡紫色的對襟長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倒是和自己絳紫色的朝服相配。
而剛剛學會綰的飛雲鬢今日綰的並不完美,倒是有些手忙腳亂了。
“夫君,已經很好了。”
“還不是因為娘子貌美。”
選了一隻鑲嵌著紫水晶的木蘭簪,插進輕攏慢撚的雲鬢鄭又選了一套玲瓏簪,雖然帶著有些繁重,但總不能失了身份。
從出發開始,姬慕白就沒有鬆開過她的手。
站在宮門外:“為夫下了朝便去找你,如果想家了,我們就順路去左相府可好。”
“夫君放心去吧,我又不是孩子了,我就再太後那乖乖等你。”
麵對姬慕白反複的叮囑,蘇長歌也一遍一遍的承諾自己肯定乖乖的,讓他放心。
林易安站在一旁也不敢催促,但是再不走王妃今會不會乖不知道,自家殿下早朝來不及了是肯定的了。
“夫君快去上朝吧,我看著你走。”
蘇長歌目送姬慕白走向大殿的方向,直到看不到一絲他的身影。
“走吧南星,我們去拜見太後。”
一路上蘇長歌都輕車熟路,這個皇宮可真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望著時候第一次見姬慕白的那個地方的方向,那顆桃樹已經長的很高了······
服侍太後多年的嬤嬤見蘇長歌前來,連忙熱情的將她迎了進去。
一進門就見太後身著黃色錦緞長裙,五色的金絲線繡著朝陽拜月的五彩鳳凰,窗外的光線落在裙擺上像是遺落凡間的星河。
“拜見太後殿下。”
“長歌來了,快坐過來,如今是王妃了都是一家人,無許這樣客氣。”
太後眉眼帶笑,但那笑卻不達眼底。混跡在這後宮之中一輩子了,在於蠢的人都會練就一身好演技,何況能爬到太後之位的人呢。
做到太後的身邊,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雖是一家人,但畢竟我是晚輩,這尊卑還是要有的。”
“看看這長歌啊自就懂事。”
一旁的嬤嬤也應和著太後:“聽王妃娘娘要來,高心太後早飯都多用了一些呢。”
我要來?蘇長歌臉上掛著不變的笑容,心裏確實無語的很,不是她下旨一定要自己入宮的嗎,如今還這副嘴臉。
“隻要太後娘娘不嫌棄我,以後我日日都來。”
不就演戲嗎,蘇長歌怕過誰,自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好孩子,攝政王帶你可還好?”
便是蘇長歌喚太後一聲皇嫂也是使得的,本就是一個輩分上的人。這還是要感謝自己夫君的,明明和人家兒子一般大,卻要喚人家嫂子。
“殿下待我···很好···”蘇長歌一副嬌羞的樣子,演技真是十成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