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好像變成了那年剛從戰場歸來的樣子,身上沒有一絲殺氣,卻讓人望而生畏。
接下來的半個月,以雷霆的手段處理了很多人。
即使右相表示和宋惜惜斷絕父女關係,姬慕白依舊沒有放過。不斷給姬子卿施壓,不隻罷免右相之位,還滅起滿門。
“殿下,吃點東西吧。”
林易安都變得心翼翼,卻也心疼這樣的殿下。讓他想到了蘇貴妃剛剛去世的時候,毫無依仗的殿下,一個人麵對那些明槍暗箭。
也許是為了保護自己,那時的殿下拒人千裏之外。
好不容易殿下的心為王妃敞開,人也溫和了不少,如今卻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
“找到王妃了嗎?”
“還沒櫻”
聽到還沒找到姬慕白心中還是很疼,這樣的問題他沒日都會問上數遍,盡管結果都是一樣的。
“生要見人,死···一定會找到的····懸崖下那麼威險,她會害怕的,繼續加派人手。”
一日不找到,姬慕白就一日不相信蘇長歌會就這樣離開自己。
“還有後日早朝後,本王要親自去監斬右相。”
“殿下······”
林易安覺得現在不好妄生事端,最近自家殿下每件事情都向皇上的心窩子裏紮,平日雖然殿下性子清冷一些,但最近殿下是挑釁。
王妃不在了,殿下是不想任何人好過。
宋惜惜更是殿下親手將人皮剝去,人卻未死。司空神醫的藥可以迅速止血,恢複的差不多了繼續剝皮。如今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姬子卿最近更是頭疼,為了安撫住自己的好皇叔,皇後也交給他處理了。他想處罰右相,自己最後也同意了。
可是這個好皇叔卻,處處和自己作對,幾乎自己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得到他的反駁。
眼中更是毫無自己這個皇上,姬子卿比之前更迫切的想除去自己這個皇叔,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朕這個皇帝不做也罷。”
太後看著自己憤怒的兒子,看起來十分平靜:
“子卿想對付攝政王,不能和他正麵衝突。”
“母後有主意了?”
太後淺笑著,也許是多年身居高位的原因,無論麵對什麼都一副風平浪靜的表情。
“景王。”
姬子卿豁然開朗,這兩個皇叔一個身份高貴,一個手握重權,卻關係很好。
早晚都是眼中釘肉中刺,景王卻好下手一些。
太後看著姬子卿恍然大悟的樣子,才繼續緩緩開口:
“如今攝政王整日想著找到蘇長歌那個丫頭,沒時間關注別的,趁著這個時間隨便安個罪名給景王,讓他把手中的三萬兵馬吐出來。”
“可是朝中的那些老臣不會同意的。”
燼國嫡庶分明,血脈更是重要,姬慕雲作為聖祖皇帝嫡子,是皇城隻內資格最高的人了。
想處置景王,他們不會同意的。
“又不是要景王的命,隻是讓他吃點苦,但若是殘了也不管我們的事情。”
薑還是老的辣,太後沉浸後宮多年,這些不光明正大的招數還是比年輕的皇上多。
太後更多的是怕景王眼睛好起來,如果姬慕白有一日造反,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卻名不正言不順,一定會受人質疑。
景王卻不同,如果他有這個心思,必定得到眾人擁護。
太後怎麼能允許有人威脅自己兒子的地位呢,還不如直接弄殘他,斷了條腿或是斷了條手臂,再多人擁護他也沒有資格登基。
“若是到時候攝政王想救景王,那就讓他交出兵權。”
“他若是不肯呢。”
姬子卿覺得攝政王不會這麼蠢吧,沒了兵權那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那就看在攝政王眼中哥哥和兵權那個重要了。”
太後輕抿一口今年的新茶,雖然自己的兒子大了,但當母親的還是忍不住叮囑:
“行動一定要快,一定要在攝政王發現之前做好。若是旁人不放心,就讓睿王去吧。”
姬子卿心態平靜了不少,甚至已經感受到了,除去自己這兩個皇叔之後的幸福時光了。
此時有風險,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母後你放心,兒子有分寸。但子睿不在府中,不知道醉倒在了那個溫柔鄉。”
“有其母必有其子。當初那個賤人就是個不守婦道的,生了個兒子,便是我養了這麼多年還是這個德校”
姬子卿隻是聽自己的母後過那段恩怨,但畢竟沒經曆過太後那些事情。又自幼和睿王一起長大,也是一直將睿王當作弟弟。
不上多親厚,但是覺得都是過去的事情,母後也沒必要這樣針對睿王。
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還將太後當做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