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離開的第二,蘇長歌在司空昱的照顧之下好了許多,不顧阻止去了寺廟見廖空大師。
雖然廖空大師不經常在,但她還是想去碰碰運氣。
還是那個寺院,與那些精致恢弘的寺廟相比依舊有些,還是幾顆碩大無比的菩提樹挺拔蒼翠,顯得寺院不是很大。
寺院無名依舊香火鼎盛。
腳下是青灰石磚,四周每隔幾步就是蒼古木。這座寺廟到處都透露著古樸的氣息,身處其中使人格外沉靜。
一入寺廟一個和尚就攔住了蘇長歌:
“施主可是來找廖空師叔的。”
“真是前來見廖空大師的,不知大師可在?”
和尚既然如此問了,想來大師是在的,蘇長歌禮貌的開口詢問。
和尚長的虎頭虎腦,很是可愛的點零頭。
“師叔已經恭候多時了,這邊請。”
“勞煩了。”
蘇長歌和司空昱跟隨和尚來到了一間禪房,這些日子她的心裏第一感到這樣寧靜。哪怕是這個突入其來的孩子,也沒有讓她多一分歡喜。
心裏有些暗暗的,不希望這個孩子的到來,這個嚴峻的時候也確實不合適。
“廖空師叔交代施主直接進去就可以。”
“多謝。”
蘇長歌心事重重的推門而入,司空昱卻被和尚攔住了:
“施主留步,廖空師叔交代施主就在慈候一會。”
司空昱點零頭,也真能停住腳步,擔心的看了一眼蘇長歌。
這幾日她喝藥眉頭都不皺一下,也安安靜靜的在床上休息,隻是幾乎不講話。司空昱覺得他的師妹心中一定在謀劃著什麼,所以這幾日也不敢讓她一個人待著。
蘇長歌推門而入,廖空大師一副正在等她的樣子。
“大師怎知我會來?”
廖空大師慈眉善目,也並沒有在意她的無理之處。
而是收起麵前的經書:
“因為你會為那一線生機來找我。”
蘇長歌輕扯裙擺跪在他的麵前,也不是將希望都寄托在廖空大師的身上,而是不想放過任何能救姬慕白的機會。
“還請大師賜教。”
“施主快起,你這一拜可是要折我修行的。”
廖空大師示意蘇長歌趕快起來,蘇長歌一頭霧水,這樣的得道高僧自是當的起這一拜的,何況自己本就有事相求。
“大師自是當的起這一拜的。”
廖空大師搖搖頭,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施主周圍帝星環繞,日後怕是要帝星拜你,這人皇一拜可不是什麼人都受的起的。”
環繞?
也是燼國內時局動蕩,日後誰是皇帝還不好。
不過這些蘇長歌都不關心,她隻想知道那一線生機在哪裏。
“大師,還請賜教,這一線生機如何尋得。”
“修行之人最忌諱泄露機,罷了,看在你師傅的麵子上,便幫你這一次。”
廖空大師覺得那局棋輸的代價有些大啊,不過就這麼一個老朋友,便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蘇長歌從來不知道神醫子竟然和廖空大師相識,倒是有些驚訝:
“大師認識我師傅?”
“自是認得,那個老家夥耍賴贏了我一局棋,什麼也不要,隻要我答應他一件事。”
無需廖空繼續,蘇長歌便也知道師傅所求之事,想來就是讓大師幫自己。
還未等蘇長歌繼續詢問,廖空大師就繼續緩緩開口,了句無厘頭的話:
“這一個不能有兩個命格,而兩個人也不能共用一命格。”
“所以大師想告訴我什麼。”
蘇長歌不明白廖空大師為什麼突然這個,這和命格又有什麼關係。
“雙生之子不詳,歸根結底是因為兩人同用一個命格,這再好的命格被一分為二都差強人意。”
雙生子……所以……世無雙……才是那一線生機。
上一世姬慕白死了,所以世無雙平安無事。
命運就是這麼喜歡開玩笑,同胞的兄弟,至親骨肉,卻能生離或是死別。
現在深究無意,既然廖空大師是這樣……
“大師的意思是……”
“生機已開,盡人事聽命。”
廖空大師是話至此處,不在言語,機以壽命相抵。廖空大師年少之時也同神醫子雲遊救世,何等風光恣意。
如今神醫子已死,他一遁入空門之人,八十年是一生,二十年又何嚐不是一生。
卦不敢算盡,畏道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