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清洗好臉上的藥,推門而出,雖然漆黑的夜空少了那皎皎月光,可今日的繁星卻格外的明亮。
院落中間有個石桌,楚懷瞧見蘇長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笑著搖搖頭,轉身回屋拿了件外袍,替她披上。
無意間瞥見蘇長歌腰間的玉佩,玉是上好的玉,隻是雕工差了些。
這慕字,又是何意?
楚懷皺了皺眉,見她眼角未幹的淚水,不是身為神醫的她經曆什麼,連在睡夢中都如茨不安穩。
突然有些心疼,是不是她和自己一樣,並不是表麵看起的那樣如意?
身份崇高的神醫,也有這著自己的迫不得已。
輕輕歎了口氣,最後還是輕拍了拍蘇長歌:
“阿昱……”
“醒醒。”
“阿昱,睡在著會著涼的。”
蘇長歌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起身時攥在手裏的令牌,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金色的令牌上明晃晃的刻著南月二字,楚懷眼中帶著驚訝,隨後神情卻更加複雜。
蘇長歌迅速將令牌拾起,這塊令牌正是當初,南澤蒼留給自己的。本來思考著要不要去找南澤蒼幫忙,畢竟身處南月。沒想到自己卻睡著了,有些尷尬的將令牌收起。
順手將身上的外袍遞還給楚懷:
“多謝。”
“無事,我怕阿昱在這著涼。”
楚懷隻當沒注意到剛剛的令牌,也不詢問,隻是帶著關心的語氣著。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蘇長歌正想起身離開的時候,楚懷卻又開了口:
“我……”
“我……準備明日離開。”
蘇長歌以為他是關係臉上的傷疤:
“藥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都帶走,暗示用完就可以了。記得注意飲食,切忌辛辣。”
“阿昱,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完就來找你。”
這幾日楚懷身上駭饒氣勢,確實是少了很多,如今這副樣子,倒是有些可愛。
不過蘇長歌隻一心找到姬慕白,並沒過多理會:
“不必了,我隻當沒見過你,你也當從未見過我。”
話一出口,她自己也覺得好想有些不近人情,太冷漠了些。人家也沒做什麼,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氣氛更尷尬了。以前也算伶牙俐齒了,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阿昱的意思,多謝阿昱替我著想,早些休息吧。”
看著楚懷露出淡淡笑意,蘇長歌想繼續,自己也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