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蘇長歌像是失去了所有,淪為階下囚。但還有不到十日,南汐公主就會帶兵而歸,那是她反撲的時機。
蘇長歌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裙下大片的血跡,南楚懷皺褶眉頭,盯著太醫診治。
“如是王後有什麼不測,你們就都提頭來見。”
跪了一屋子的太醫,各各額頭上都留下豆大的汗珠。
一個年邁的太醫,顫顫巍巍的跪在他的麵前:
“王上,王後這是血崩,如果無法止血怕是……怕是……”
不等他說完,南楚懷就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太醫的頭上。瞬間血液噴濺,馬上就有人將太醫抬了出去。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治好了王後就有賞,我不要聽什麼沒辦法,無能為力。既然無能為力,本王就送你們去見閻王。”
先王和先王後的葬禮,已經讓南楚懷忙的不可開交,可他依舊每日守在床邊。
處理好朝堂上的事情,他又要去守靈,裝出一副孝子的樣子。
他偏執喜怒無常,可他深諳為君之道,至少是個合格的皇帝。
這一日剛剛下朝,正要去給先王守靈,卻見守在蘇長歌身邊的內侍匆匆而來。
“王上,娘娘醒了。”
“可有鬧?”
內侍欲言又止的模樣,南楚懷有些焦急,心裏盤算這如何才能哄好她。
“快說,到底怎麼了。”
“娘娘……娘娘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太醫可有去?”
內侍連忙點頭,太醫院也被自家王上殺的差不多了,看來該招進宮些新的了。
“太醫說娘娘可能是因為受了刺激,也可能是因為大病一場,傷了元氣。”
不等內侍說完,南楚懷已經加快腳步,向蘇長歌的寢宮走了過去。
隻見蘇長歌臉色蒼白,一襲白色長裙上繡著零散的蘭花,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盯著手腕上鐐銬。
見南楚懷入內,歪著頭看向他,眼中澄淨透徹,不帶一絲雜念:
“你是誰?”
“我是南月王上,南楚懷。”
“那我是誰?”
南楚懷一撩衣袍蹲在床邊,摸著她的頭,神色略顯淒涼,隨即將鐐銬解開:
“你是阿昱,我最愛的人,我的王後。”
蘇長歌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吃驚的看向他:
“好厲害,你是南月王?我還是王後……那我是不是也很厲害。”
伸手將南楚懷扶起來,扯著他的衣袖,揉了揉肚子,一臉委屈。
“南月王,我餓了,可這裏我誰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