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了繁華、棄了天下、負了子民、反了國家,都不抵你眉間一點朱砂。
蘇長歌一襲深藍色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白色的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
銀月將她烏黑的黑發挽起,僅插了一隻梅花白玉簪。除此之外隻挽了一枚碧玉玲瓏簪,墜下細細的銀珠流蘇,雖然簡潔卻清新優雅。
“娘娘,已經好了。”
“那就走吧,將東西帶好。”
還未到午膳時間,南楚懷正在為先王守靈。
蘇長歌帶著銀月去了禦花園,準備了一桌子的大魚大肉,還讓人編排好了舞曲。
“銀月將王上叫來,就說我準備好了膳食,希望王上保重身體。”
銀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提醒道:
“娘娘……王上在守靈……怕是此時離開會遭人非議。”
“放肆”
蘇長歌驟然將杯子摔在銀月的麵前,怒斥道:
“你要是不想服侍我,我就稟明王上,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被蘇長歌退回去的侍女……隻有一個結局等著她,除了死就是生不如死。
可銀月雖平日恭恭敬敬,卻從沒有懼怕之意。覺得南楚懷是留自己在此,監視蘇長歌,所以好不畏懼。
“我去稟報王上就是,可來不來就看王上了。”
蘇長歌並不介意她的態度,隻是擺了擺手讓她趕快去。自己坐在一旁,欣賞著新排練好的歌舞。
舞姬各各身段纖細柔軟,珠簾前鶯歌燕舞一片喧鬧,可她,毫無心情。
一曲舞罷,也不見南楚懷的蹤影。嗬,殺君弑父的人,還想做個明君不成?
抬首見就見銀月匆匆而歸:
“娘娘,先王先王後大喪,王上深知此事不妥,可能……就不來了。”
蘇長歌驟然起身,插著手臂,像個孩子氣鼓鼓的,又指著桌子上的菜:
“先王仙逝,我怕王上操勞過度,才準備這些美味佳肴,大魚大肉。王上要是不來……那我就真的生氣了。”
“誰說本王不來了。”
蘇長歌側過身,背對著他,並不理他。
南楚懷隻好坐到她的身邊,親自嚐了一口桌上的菜,又將她牽到身邊:
“好了,真的生氣了?”
“阿昱為我準備了這麼多,我怎麼能不來呢。”
蘇長歌講那些美味佳肴,一一放進他的碗中,笑魘如花的看著他。
“那就罰你把這些都吃了,要不我可真生氣了。”
國喪期間百姓禁食葷食,何況是王上了。
“王上……”一旁的內侍剛想出言勸說,就被南楚懷一個眼神下了回去。
“好,隻要阿昱不生氣,我做什麼都好。”
蘇長歌跑到他的身後,一邊替他揉著肩,一邊得意洋洋的說道:
“楚懷肯定累了吧,阿昱特意編排了一隻舞,快給王上表演一下。”
一副快誇我的表情看著南楚懷,南楚懷也隻好跟著鼓掌。
時間確實不早了,隨行而來的大臣就跪在南楚懷的麵前:
“臣請王上回去,為先王守靈。”
蘇長歌扯了扯南楚懷的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楚懷~我們還沒有去看新建好的宮殿呢,你都答應我了。你說過,什麼都聽我的。”
說完就坐到另一邊,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的樣子。
南楚懷隻是笑著搖了搖頭,真是拿她沒辦法。
“本王今日也確實乏了,想在這休息一會,你們先回去吧。”
“王上……”
“本王說你們回去,沒聽見嗎?”
眾人敢怒而不敢言,隻覺得王後就是個妖女,魅惑主上不理朝政,甚至不忠不孝。
王上更是沉迷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