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好人,可遇見你,我便想做一個好人。
兩日過後,正是南楚懷的登基大典。以免日常夢多,他並未和大臣商量,就準備帶著蘇長歌一起。
就算是封後和登基一起辦了,二人早沒了高堂,也不必拜了。
所以一大早南楚懷就送來了鳳袍。
“銀月替王後換上。”
蘇長歌並沒有反抗,隻是好奇的打量著鳳袍,這個人人趨之如騖,她卻從來沒有放在過心上的東西。
“楚懷,是不是大家不喜歡我做王後啊。”
“怎麼會呢,阿昱不要亂想,乖乖換好。過一會我就來接你”
“好。”
南楚懷穿著龍袍站在祭天台下,等著蘇長歌的到來。
自幼他就知道,隻有穿上這身龍袍,他才能站在權利的巔峰。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掌控著別人的生死。
可真的站到了這個位置,他並沒有感到快樂,反而是失去目標的迷茫。
轉頭看到他的阿昱迎麵走來,這就是他接下來的信仰,和守護。
蘇長歌著身偏黃色九鳳袍,裙邊祥雲飾之,三千青絲挽做朝鳳髻,金鳳簪而飾,流蘇墜落。
兩邊更是插著鳳凰欲飛的步搖,紅色的寶石細密的鑲嵌在金絲之上。
玉頸之上掛著玲瓏剔透的瓔珞串。
雅致的臉蛋上畫著清淡的梅花裝,褪去了稚嫩的青澀,多了一絲成熟,勾魂攝魄。
國喪期間本不該如此奢靡,可南楚懷怎麼肯委屈了自己心尖上的人。
封後和登基放在一天,本就覺得是委屈了他的阿昱。
南楚懷與她攜手,一步一步走上祭天台,萬全不顧及台下臣子們議論紛紛。
“阿昱別怕,我的妻子隻有你一人。”
握著蘇長歌有些涼的手,以為她是害怕,輕聲的出言在她耳邊安慰著。
她覺得自己怕是唯一一個,兩次站在封後大典上的人了吧。可每一次身旁的人,都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報複一個人最後的方法,從來都不是死,而是失去。
“楚懷這天下對你來說重要嗎?”
南楚懷溫潤一笑,像是想到她會如此問一樣:
“重要。”
他堅定的一步一步的向祭天台上走著,每一步都是累累白骨。
至親不在血封喉,踏著屍骨也抬頭……
“本王今日攜王後祭天,受眾卿朝賀,願我南月四海升平,千秋萬載。”
“此妖女害死了先王,怎配王後之位。臣等請求王上,將此妖女送去為先王祈福,或是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