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出來上朝,南楚懷都寸步不離的守著蘇長歌。每日陪她吃飯,下棋……
興建起的宮殿一座又一座,死去的宮人一批又一批,被貶謫的官員也源源不斷。
可南楚懷真的說到做到,隻要能讓蘇長歌開心的事情,就沒有他不敢做的。
他卻看起來一天比一天疲憊,每日卻撐著溫潤的笑容,麵對他的阿昱。
內侍自幼就服侍著南楚懷,自是不忍心見他如此:
“王上,今日丞相動作頻頻,怕是和南汐公主取得了聯係啊。”
南汐公主手中有一直軍隊,是不歸任何人管轄下,若是和朝臣裏應外合,打入著皇城可謂是猶入無人之境。
可自家王上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王後可有用飯?”
南楚懷沒有回應內侍的話,反而問起了他的阿昱,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內侍一愣。
自家王上的腦回路……清奇……
“回王上,天色已晚,娘娘已經睡下了。”
對於南楚懷從不留宿王後寢宮的事情,也隻有這個貼身內侍知道。
宮外之人有的讚他們二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有的說狼狽為奸,昏君妖後。
南楚懷將手中的奏折放到一旁,執筆很快就畫出了一個女子的輪廓,可反複畫了數十張,都不滿意。
“本王畫技還難以畫出阿昱的神采。”
內侍一張一張的撿起地上的畫,悄悄的瞧了一眼,像,真的想,簡直和王後一模一樣。
他不懂南楚懷為何不滿意,自家王上自幼學畫就十分有天賦,而且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停止過練習。
再仔細看,卻發現好像畫中女子確實和王後有些區別。要說哪裏長的不同,自己也說不出來,可能是畫中女子笑的更溫婉,真實……
“王後的衣食明日一早可能運到?”
“王上放心,一定趕在娘娘醒來之前送到。”
蘇長歌所用之物皆是戰馬單獨運送。本該提起刀劍的戰士,如今卻隻能為寵妃送羅裙金釵。本該戰死沙場的戰馬,卻死在為王後運送新鮮果蔬的途中。
軍營之內以是怨聲載道。
南楚懷卻依舊在臨摹畫像,他還記得那日自己受傷醒來。
蘇長歌正在挑揀草藥的身影,清晨的陽光散落在她的身上,那樣溫和沒有,甚至不忍打破這樣的場景。
曾經母妃和她一樣,溫和,善良,與世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