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皇伯伯這一輩子隻得雲澤一子,自幼也是將你當做親生的孩子一樣養在身邊。”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開始劇烈的咳嗽著,卻還是強撐繼續說道:
“日後我希望無論雲澤做錯什麼,你都可以保他安穩的過完這一生。皇伯伯不求他站在權利的巔峰,隻希望你護著他,不要讓旁人欺負去了。”
姬念夜一出生就是太子,他血統純淨。
可姬慕雲這樣做也是,因為自己被這皇宮困了一生,不想讓雲澤被困住,想來阿瑤也不願意看雲家的人被困在這裏吧。
“皇伯伯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哥哥去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轉而看向姬雲澤,見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臉上暈開的酒窩讓姬慕雲紅了眼眶。
“阿澤,父皇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他一個人在地下太冷,我可以去陪他了······”
迎著陽光看向門外,他模糊的看見那個人還是少年的模樣。帶著淡淡的笑容,和清脆的鈴鐺聲向他走來,向他伸出了手,好像在說:
“兄長,我來接你了。”
而姬念夜和姬雲澤,看著他笑著望向門外的方向。這樣的笑容十幾年的時間,姬雲澤從未見過,他知道自己的父王從未有過一天的歡愉。
隻見姬慕雲向門外的方向伸著手,喃喃自語:
“阿瑤,對不起,是兄長失言了。兄長說過不會留下一個人,兄長說過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姬慕雲終於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姬雲澤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衣襟上。
他隱約知道自己不是父皇的孩子,可是自己卻是父皇這些年活下去的支柱。
他甚至不知道父皇口中的阿瑤是何人,他隻知道這個人對父皇很重要。
自己唯一一次被罰,就是因為自己和阿夜動了父皇寢殿內的那塊靈位,如果不是攝政王求情,怕是自己和阿夜還要跪上許久。
姬念夜看著姬雲澤蒼白額臉色,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又替他擦了他眼淚,拍了拍他安慰著。
自己這個哥哥自幼就總是生病,便是長大了也十分贏弱,怕他太過傷心:
“哥哥,皇伯伯終於離開了這個牢籠,終於去見他一直思念的人了,我們該開心。”
姬雲澤抿著蒼白的嘴唇,自己唯一的親人也走,父皇終於可以離開了,可是卻隻留下了自己。
······
能為你遮風擋雨的人,也能讓你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