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容錦,官拜禮部尚書,兼太子太傅。
我本是南月之人,卻在天燼封侯拜相,除了師姐和攝政王的原因,起因倒是因為瑤哥哥。
獨坐在精致繁複的容府中,我竟有些懷念當初的日子。
劍術是清哥哥教我的,醫術是瑤哥哥教我的。那時院子不大,可至少他們都在……
那時我不知南月一行,竟是分別的開始。
在楚王身邊許久。他眉眼清冷,隻是安靜的坐在哪裏,就一身的殺伐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但他也有脆弱的一麵,那個摘下麵具毫無防備的他,帶著透入骨子裏的儒雅。
不是瑤哥哥的和善,也不是景王的溫潤。如果非說和誰相識,那便是師姐的哥哥蘇恒了,那份儒雅如出一格。
在我心裏他也是個可憐人,在南月對楚王有那麼一點真心的人,也就隻有南汐公主了。
每個節日,南汐公主都大箱小箱的送去很多東西,偶爾也親自上門送些吃的。
不過楚王似乎不喜歡南汐公主登門,總是冷言冷語。
如今南月在南汐女帝和蘇恒的協助之下,也算是和天燼十分團結,倒是讓祈雪國膽戰心驚。
而天燼如今國富民強,景王確實是個好皇帝,輕搖賦稅,愛民如子。
曾有太醫說他活不過弱冠之年,可這些年瞧著倒身體康健。
這十數年對師姐可謂是歲月靜好,隻是攝政王……近年來舊疾反反複複,師姐的醫術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但攝政王對我是極好的,我雖沒問過為什麼,卻也隱約知道一些。
後來有一日,我在街上遇到一女子,眉眼處和我有幾分相似。我派人打聽了一下,是個五品官員的庶女,但我還是不顧反對娶她為正妻。
婚後很快我們喜得一子,我請師姐和攝政王取個名字,一番爭執之下,決定單名一個鈺字,容鈺,陌上人如玉。
我雖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可阿鈺卻和太子安王一起在宮中學習,師姐也經常將阿鈺接去攝政王府。
我夫人是個溫柔膽小的,第一次和我去攝政王府,看我和師姐和攝政王的相處模式,她嚇壞了。
如今也慢慢適應了,她總是覺得嫁給我,是她高攀了。總是要給我納妾,我隻是讓她安心,這容府隻會有他一個女主人。
阿鈺漸漸長大,和太子殿下也總是吵吵鬧鬧,倒是和安王相處的來。阿鈺的性子都是師姐寵的,幼時攝政王府內的瓷器玉石,沒少讓他打碎。
這安王真是投了個好胎,瑤光帝對他百般寵愛,就是那天上的月亮他若想要,想來也會給他摘來。
可安王卻身體孱弱,終日湯藥不離口。阿鈺若是安分幾日,不見蹤影,那定然是安王病了。
而太子逐漸長大,瑤光帝竟有逐漸放權之意。說他疼愛安王,可他又不給安王太子之位,說他不疼愛,他又將江南那塊最富饒的地方給了安王。
伴君如伴虎,這些倒不是我該猜測的。
瞧我竟說了這麼多,師姐昨日差人來說,阿鈺生辰要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熱鬧一下呢,我得準備準備了。
差定忘了說,前些年師姐和殿下又得一女,那可愛的模樣像極了師姐,眉眼間卻更像殿下。一出生攝政王殿下就定下了名字,名喚憶歡,護國公主與太子同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