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念夜將手旁的奏折重重的丟出,正落在了剛剛進來的姬雲澤腳旁。
瞧見進來的人是他,姬念夜本來有些擔心,想關心一句。
可一想到早朝的事情,生生忍住了關心,而是拿起手旁的奏折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也不理姬雲澤。
見姬念夜這副小孩子脾氣,姬雲澤不禁笑容更深了。
雖然自己是兄長,可君臣有別,自姬念夜登基一來,他從未逾越半步。
“微臣參見陛下。”
“嗯。”
姬念夜依舊不看向他,隻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早朝有人竟提出說安王身份有異,更是明裏暗裏的說,安王是先帝長子身份特殊,讓自己小心哥哥。
哥哥倒好,自己氣的要死,為他辯駁。他竟不毫不在乎,在皇家被質疑身份,那是掉腦袋的罪。
這些他都不是他最氣的,最氣的是哥哥竟然,竟然提出讓自己將他遣回封地。
當年二人一起在奏折堆裏長大,皇伯伯離世前的話他可沒有忘。
且不說澤哥哥沒有造反的心,便是有又如何。
正在姬念夜等著雲澤來哄他的時候,雲澤掩麵輕咳著,許是有些難受,使得他眉頭微皺。便是如此,竟也是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
我們的小皇帝隻能歎了口氣,自己的哥哥自己寵著吧:
“還站著幹嘛?坐這吧。”
“阿夜不生氣了?”
雲澤眨了眨眼,那溫潤幹淨的模樣,看的小皇帝怎麼都生不起氣來了。
隻能如幼年時一樣,一副撒嬌的口氣控訴著早朝發生的事情。
“哥哥你瞧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麼話,皇伯伯還在的時候,誰敢這樣編排你,哪個見你不是恭恭敬敬稱一聲大殿下。”
看了一眼姬雲澤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姬念夜才緩了語氣繼續說道:
“他們就是見不得我好,就是想挑撥你我兄弟二人的關係。”
“那陛下可會相信他們的話,可會被他們挑撥。”
安王語氣不輕不重,像極了當年溫潤如玉的景王,可在很多事情上卻更加通透。
姬念夜自幼和安王一起長大,加上姬慕雲當時有意培養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一聽安王如此問,立馬否認:
“自是不會。”
姬念夜也想說就是哥哥想要這江山,自己也可以給他。
但哥哥不適合這複雜的朝堂,那自己就好好做這個皇帝,這樣才能護好哥哥。
姬雲澤撿起地上的奏折,一遍將奏折放到他麵前,一遍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