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愚蠢。”
司徒雅手一伸,把他胸前插著的錄音筆扯了下來,“這個東西早已經是別人用爛了的,你以為我會傻到中你的計嗎?”
其實就算趙亦晨不發那條短信給她,在她坐下來的那一刻,也都發現了李甲富的陰謀。
李甲富被她識穿了心思,惱羞成怒的站起身,正欲離開時,司徒雅再度開口:“李甲富,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到此為止,我看在夢龍的麵子上,過去的事就不與你追究,但是如果你死性不改,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是司徒雅第一次沒再喊李甲富甲富叔,而是直呼他的姓名,李甲富氣得不行,切齒的說:“別忘了,我可是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過你。”
“是,你幫過我,如果那時候我母親沒死的話我會很感激你,可惜我母親死了,所以,你對我的恩情到此結束,不要以為我狠不下心,連我親生父親我都能把他送進監獄,更何況是你這麼一個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李甲富狼狽的走了,司徒雅盯著手中清澈的茶水,認同了上官馳跟她說過的話,當別人不在乎你的感受時,你也就不必再在乎別人的感受。
她沉吟片刻,忽爾把頭抬起,視線睨向對麵的茶館,卻發現趙亦晨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整整三天,趙亦晨沒去找過唐萱,第四天他來到唐萱的公寓門前,唐萱見到他很高興,拉著他的手問:“亦晨,你這幾去哪了?我怎麼都沒見到你?”
“你現在一門心思都在上官馳身上,見不見我應該也無所謂吧。”
趙亦晨冷冷的甩開了她的手。
唐萱愣了愣,對他冷漠的態度很詫異:“你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趙亦晨的話令唐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問我?”
“你怎麼了?怎麼會變得讓我越來越陌生?對於已經失去的愛人不能大方的給上祝福就一定要千方百計的奪回來嗎?”
唐萱眼神黯了下來:“我的事你不用管。”
“如果你對我來說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人,我絕不會管你的事,可現在看來,即使我想管也是管不了了。”
趙亦晨毫不掩飾他的失落:“即使我把心掏出來給你,你寧可扔到地上也不會多看一眼。”
“亦晨,你對我來說,是僅次於你表哥的人,所以,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卑微好嗎?”
“有愛嗎?”
他諷刺的問:“除了在難過的時候、無助的時候、把我當成唯一的依靠外,還有其它的感情成分嗎?”
唐萱沉默不語。
“萱萱,不要再這樣了了,不要再讓我對你越來越失望,跟我離開這裏吧……”
“對不起,亦晨,即使讓你傷心失望,我也不會再跟你離開,三年前已經錯誤的離開過一次,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所以,就算是死,也會死在這片土地上。”
“這不是同樣的錯誤,這是最明智的選擇,如果你現在不走那才是嚴重的錯誤,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清醒的意識到這一點?”
趙亦晨十分憤怒的低吼。
“我很清醒,你不需要做什麼,我也很清醒,如果不支持我的話,那就不要再幹涉我了。”
唐萱偏執的態度令趙亦晨十分傷心,他起身準備離開,卻不經意的撇見茶幾上放著一盒藥,隨手拿過來一看,臉色瞬間陰下來:“這是什麼?”
他顫抖的質問站在窗邊的女人。
“沒什麼。”
唐萱慌亂的疾步上前奪過他手裏藥,目光閃爍的解釋:“我有點感冒。”
“唐萱!”
趙亦晨終於忍無可忍:“你一直都是這樣把我當傻瓜嗎?感冒你吃克羅米酚?你以為我沒看到上麵寫的是助排卵藥物嗎?你到底又想幹什麼?”
“我都說了不要你管,為什麼還要這麼煩人來管我的事?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不需要跟你解釋那麼多!”
趙亦晨的心終於絕望了,他木然點頭:“好,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管你的事,但是做為多年的朋友,我真心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吧,若不及時懸崖勒馬,一意孤行下去,總有一天你會一無所有,失去你的尊嚴、失去你的親人、失去你的朋友、失去一切現在你所擁有的、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