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沈浪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閃爍著三個字:薑可柔。
他看了一眼明顯醉了的傅邢薄,拿起手機,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關上衛生間的門,他接通電話,放在耳邊:“喂?”
對麵安靜了一瞬間,傳來薑可柔小心翼翼的聲音:“沈浪,你……見到他了嗎?”
“見到了,”沈浪說:“我們在一起。”
薑可柔的呼吸明顯一滯。
下一秒,她隱隱帶著一絲懇求和哭意:“你……沒有跟他說什麼吧?”
沈浪最煩看見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明明自己做錯了事情,卻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似的。
他最討厭這種表裏不一,口是心非的女人。
如果不是傅邢薄千叮嚀萬囑咐,他才懶得跟這種女人打交道。
沈浪捏了捏眉心,不耐煩的說:“薑可柔,他有權利知道真相。”
一聽這話,薑可柔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懇求道:“我知道這樣對他不公平,他也有權利知道真相,但我真的是被迫的!沈浪,我愛傅邢薄,傅邢薄也愛我,如果失去他,我真的會活不下去!”
“沈浪,求求你,隻要你不說,這件事就沒人知道,傅邢薄有多愛我你是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將會受到多麼大的打擊,我真的不忍心看他痛苦難過,就當我求求你了,成全我們吧!”
薑可柔哭的聲淚俱下,任哪個男人聽了都忍不住動容。
沈浪卻不為所動,冷聲道:“那晚如果不是你非要跑去酒吧鬼混,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都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美國的治安會那麼差,”薑可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但我真的是被迫的,沈浪,我也不想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一定要告訴他,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不是傅邢薄,不吃你那一套,在我麵前一哭二鬧三上吊沒有用,”沈浪的聲音沉靜而冷漠:“薑可柔,你記住,我並不是存心為你隱瞞,而是看在傅邢薄真心真意愛你的份上,不忍心讓他失望。”
聽到這話,薑可柔趕忙止住哭泣,連聲道謝:“謝謝你,沈浪,真的,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照顧良多,現在又這麼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不用謝我,”沈浪淡淡的說:“你但凡還有點良知,就好好對他。”
頓了一下,又道:“他是真的愛你。”
“我知道,我保證,以後一定全心全意的對他,好好跟他在一起,絕對不會做任何辜負他的事情。”
沈浪淡淡的嗯了一聲,說:“把身體養好,我跟他說你在補畢業論文,大概一個月後回國。”
薑可柔感激的說:“我會調養好身體的,沈浪,真的謝謝你。”
掛斷電話後,沈浪輕歎口氣,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收起手機,他洗了洗手,向外麵走去。
剛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傅邢薄。
沈浪驚了一下,心虛的問:“邢博,你……什麼時候來的?”
傅邢薄臉色駝紅的看著他,帶著明顯的醉意,大舌頭的說:“你怎麼去這麼久,是不是想臨陣脫逃?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誰都不許裝孫子!”
看他這副醉醺醺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聽到。
沈浪心底輕舒口氣,扶住他說:“好好好,今天我陪你喝個痛快。”
…………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斜斜照進來,落在寬大的床上,容音雙眼緊閉,精致的臉蛋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泛紅,長長的睫毛微微卷翹,仿佛沉睡的睡美人。
幾秒種後,她緩緩睜開雙眼。
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隨之而來。
容音撐起身子,晃了晃有些暈沉的腦袋,開始打量四周。
這是家裏?
昨天晚上……她喝多了!
容音隻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後就斷片了,剩下的事情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揉了揉太陽穴,心頭升起一陣自責,她一向最討厭喝酒的,自己怎麼會不小心貪杯喝多了?
“滴滴……滴滴……”正想著,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容音隨手拿起,放在耳邊:“喂?”
“容總,”秘書艾達焦灼的聲音傳了出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