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這可和我的職業沒有什麼關係。應該是和你的職業有關係吧?”
那天我們沒有喝多少酒,他後來對我說:“我要追柳眉。”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和她是那種關係,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你們是真正的哥們。”他對我說。
我對他開玩笑道:“我幫忙給你調動了工作你倒沒有怎麼感謝我,現在你倒為了這件事情來和我交朋友了。你可真是重什麼輕什麼啊。”
他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柳眉知道不知道你在追她?”我對這件事情很有興趣,“你是不是真的了解她?”
我後麵的一個問題其實是想問他知道不知道柳眉曾經做過的那個手術,但是我又不方便直接說出來。
他點頭道:“我當然了解她了。我把我的想法都告訴她了,她也對我講了她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一個人喜歡對方是最重要的,能不能生孩子並不能完全代表一個家庭的幸福。”
我深以為然。我朝他伸出手去:“祝賀你,柳眉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謝謝你!”他真摯地看著我說。我知道他的這句話不是一般人之間的客氣話,這裏麵代表著他的真情。我很看重這種感情,也為柳眉感到高興。
你這個野丫頭,現在總有人管你了!我在心裏壞壞地想道。
最近一直都很閑,這種閑讓我生出了懶惰的毛病。不想到科室裏麵去,每天呆在行政樓裏麵看報紙也不願意去看我的醫學書籍。黃主任已經給科室裏麵打了招呼,我願意去的時候那幾個病床就歸我管,不願意去呢也有其他的醫生在管,但是門診除外。
我發現範其然也變了,他好像和我一樣地喜歡呆在他的副院長辦公室裏麵,外科的手術他已經很少上了。於是我們兩人就經常地在辦公室裏麵聊天,不知道的人都還以為我是在和他談工作呢。
“你讓那個小唐來找我吧。我會把這件事情辦好的。”上次,在我給他說了耗材的事情後他向我保證說,“這些事情你還是少出麵的好。萬一別人查起來了你我都跑不脫的。”
當時我急忙申明道:“老師,我向你保證,凡是與我工作有關係的事情我都是分文未取的。這一點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收取一些好處費也沒什麼的,隻要不過分。”他說。我搖頭道:“我的原則就是絕對不在自己的崗位上貪一分錢。我不想因為錢的問題今後去坐牢。”
他看著我半晌才道:“你如真的是這樣想的的話,我就放心啦。”
“那你為什麼要幫那些漂亮的女孩?”他忽然笑道,“哈哈,我明白啦。”
我隻好跟著他笑。他朝我豎起大拇指:“隻要沒有經濟問題,色這東西就不算什麼了。”
我朝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從那件事情後,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的近了。
嶽洪波自從那次與我酒醉交心以後就經常地和我聯係了,我和他又回複到了以前那種濃濃的同學之情、兄弟之誼中。
有一天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兄弟,忙嗎?”
“忙,忙得很。”我回答。
他“哈哈”大笑著問我道:“我都聽小月給陳莉講啦,說你現在一天都享受著當官的樂趣呢。你忙什麼啊?忙著看報紙中縫的征婚廣告吧?”
我笑罵道:“我都不知道報紙的中縫有那些東西呢。你這家夥肯定經常看!”
“好啦。我不和你開玩笑啦。你快點出來吧,我在你們醫院對麵的‘順風’茶樓等你。”
我放下茶杯,匆匆地去看了一下江南晚報的中縫,果然,那裏是密密麻麻的征婚廣告。狗日的!我笑著不住地搖頭。
我很快就到了順風茶樓。嶽洪波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處在叫我,我笑著朝他走去,坐下後就問他道:“今天怎麼這麼清閑?”
他苦著臉對我說:“我馬上要結婚了。”
我一怔,隨即大笑道:“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這麼個模樣?”
“我害怕,害怕結婚啊。所以想找你聊聊。”他仍然苦笑著對我說。我感到很是好笑:“你這個久經沙場的老色鬼還害怕結婚?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