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很認真地道:“真的,我是真的有些害怕。”

我看著他,卻見他的眼神有些遊離和暗淡。我試探著問他道:“你是擔心今後生活不自由吧?”

“可能吧,但又好像不是。”他和迷惑與痛苦的樣子。

“或許是你太在乎陳莉了。你害怕自己今後改不了那些老毛病,害怕因此被陳莉發現而失去她。是不是這樣?”我替他分析道。他點了點頭:“可能是吧。所以我很煩。”

“別太在乎了。”我勸慰他道,“我以前也很看重道德的東西,但是你看我現在,我現在不是過得很愉快嗎?”

他白了我一眼道:“算了吧你,那天你在小月麵前那樣子我都還記得呢。你要不是那麼在乎她的話你會那麼緊張嗎?”

我頓時默然。

“算啦。婚還是要結的,我相信宿命的東西,到時候有些事情要來的話我也沒辦法。”他說。我發現他的眼神又恢複了以往的明亮。我點頭道:“我們確實應該這樣去想。對了,你不是會算命嗎?你怎麼不給你自己算算?”

“命不自算啊。”他搖頭道。我不解:“什麼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自己的命是自己算不了的。”他解釋說。

“那你可以找你老爸給你算啊?”我向他建議道。

他瞪了我一眼:“找死啊?!我去問我老爸:您看我和陳莉結婚的話會不會離婚呢?我在外麵玩女人的話不會出事情?換了你,你會這樣去問嗎?”

我“哈哈”大笑著搖頭道:“不會,當然不會啦。”

“就是嘛。你光出歪主意。”他批評我道。我心裏一動,忙對他說道:“那你幫我算算好不好?”

“你給我寫一個字。”他說。我沒明白:“寫字?寫什麼字?”

“你隨便寫一個字就是。然後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他說。我叫服務員拿來了筆盒紙,想了想,寫了一個“順”字。“我想知道我今後的前途。”

他拿過去看了半晌卻一直不說話。我像一個虔誠的宗教徒一樣地心裏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你這個字好。”他終於說話了,“‘順’字的右邊為‘頁’字,頁代表書,說明你是有文憑的。”

我笑罵道:“你這家夥!你和我是同學,我研究生畢業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也笑了起來:“你別著急嘛,你聽我講完。這個‘頁’字下麵是一個‘貝’字。這貝呢在古代是用作錢的。所以你這一輩子會很有錢;你再看左邊......”

“左邊是‘川’字。難道我今後要到四川去啊?或者到江邊?”我問道。

他笑著朝我擺手道:“你別打岔!你看左邊這三豎像什麼?”

我看了一會兒搖頭道:“看不出來,你說說,像什麼?”

“像幾條陽關大道!哈哈!你家夥今後可以選擇的道路多著呢。而且條條都很通順!”他大笑著說。

“是嗎?”我雖然對他說的表示懷疑,但是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相信我,沒錯的!”他笑著說。

“那你再給我算一個‘風’字。”我又寫了一個字然後對他說。

“算什麼?”他問我。

“感情吧。”我想了想說。

他看了看,道:“你看啊。這個‘風’字的裏麵就像兩個人感情很深的樣子交織在一起。但是你看外麵的形狀,外麵的字形表示家或者房子。這個家或者房子不是封閉的,這可能是說明你們都不想呆在這個家裏呢。”

聽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了小月曾經告訴我她想換工作的事情。還有就是我整天都不想回家的那種想法。

“別太相信了。這隻是文字遊戲而已。”嶽洪波忽然笑了起來。我也笑道:“就是。難道我和這家茶樓的命運一樣啊?”

他大笑。

我和他分手的時候他忽然告訴我:“袁華懷孕了。你幫忙給她作個流產手術吧。”

我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但是我的心裏很不舒服——這件事情秦連富怎麼沒有告訴我啊?

“後天,後天吧。後天我門診。”我隨即卻釋然了,頓時覺得自己去在乎這樣的事情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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