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師,你說得真好。好,我聽你的,那就麻煩你幫我做這個手術吧。”她想了一會兒對我這樣說道。

我心裏很是高興,急忙去叫護士。

“淩老師,今後你有空給我講講你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做的那些無奈的事情好嗎?”她接下來笑著懇求我道。

我一怔,心想我那時候哪有什麼無奈的事情?我還不是為了說服你才這樣往自己頭上扣尿盆子的嗎?但是我知道自己一點都不能表露出來,急忙地道:“行!但是你聽了以後可千萬別對其他人講啊。”

秦連富啊,秦連富,你今後可要對得起我啊。我在心裏不住地苦笑。

我先給袁華開出了一些檢查項目:血常規、尿常規、心電圖並讓她去作了B超以確定妊娠大小、孕囊是否在宮腔內及有否其他異常情況等。然後檢查了她是否有yin道炎,宮頸糜爛等手術禁忌症並摸清楚了她zi宮的位置。

還好,她的情況一切正常。

我決定對她施行麻醉後的無痛性流產手術,這樣的手術會讓她減少很多的痛苦。我知道,如果女人在流產手術中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她們往往會把怨氣爆發在製造這種痛苦根源的那個男人身上。我這完全是為了秦連富作想。

進入手術間,換好手術衣,我讓袁華躺在手術台上,將她的雙腿分開並固定在支架上並吩咐護士給她打好靜脈點滴、連接好心電圖、血壓計。在護士做完了這一切後我便開始對她進行外陰部的消毒......

這個手術很簡單,我做得極其順利。當袁華醒來後手術已經結束了。

“怎麼樣?手術開始了嗎?”她問我。我朝她微笑道:“已經做完了。你在上麵躺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

“這麼快啊?”她驚奇地問。我很奇怪:“你以前沒到產科實習過嗎?”

“實習過。可是我自己卻是第一次啊。”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要不我一會兒送你回去?”現在嶽洪波的車在我手上,我已經開得很熟練了。

她搖頭道:“我自己回去吧。我現在心情不大好,我想去逛一會兒街。”

我心裏對女人的這個特殊嗜好極是感慨。

“洪波,我已經給她做了手術了。”從門診手術室出來後我立即打了一個電話。

“誰?是袁華還是曾可?”他急忙問。

“是袁華。本來我是想采用藥物流產的方式的,但是我怕她又變卦。所以我就勸她直接做了流產手術。”我帶著報功的心理對他說。

“兄弟,真有你的!曾可的事情也交給你啦。”他很高興。

我給秦連富發了一條短信:事情已經解決。

不過當我想到曾可那裏的事情,心裏還是很犯難。曾可完全不同於袁華,她是醫藥代表,久曆社會,在對這個社會的了解上可能還遠遠地超過自己。而袁華卻不然,她僅僅是一個剛從學校畢業不久的還仍然十分單純的女孩子。

此時,我忽然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由嶽洪波自己去處理為好。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此外,他在女人的經驗上要比我強得多。

想到這裏,我隨即給嶽洪波打了一個電話,同時把自己的想法給他說了一遍。

“好吧。”他聽完了後淡淡地道。我不明白他這句“好吧”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卻不願意過多去想這個問題了,好不容易扔出去的皮球幹嘛還要去接回來呢?

我不知道嶽洪波是怎麼去作的曾可的思想工作的,幾天過後曾可就到醫來找我了。

“淩大哥,幫我把手術做了吧。”她對我說。

我本來是想讓她進行藥物流產的,但是我忽然想起了嶽洪波曾經對我的吩咐。

他讓我一定要從那個尚未成型的胎兒身上取下了一小塊組織然後交給他。

曾可的流產手術做完後我即刻就誒嶽洪波打了電話,“我取了胎兒的一點組織,你拿去作DNA對比吧。”

他卻歎息著說:“算啦,不要了。她的目的反正是為了錢。我已經給她了。”

我不讚同他的這個想法:“即使給了錢也要心頭有數才是,萬一那孩子不是你的呢?你這樣下去今後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你說的倒也是。那這樣吧,麻煩你給我送過來吧,反正你手上現在有車。”他說。

很快我就到了他那裏,他拿著我給他的那個小瓶看了看,說:“你說得很對。這件事情不搞清楚的話她還把我當成傻子呢。”

“如果檢查出來這孩子不是你的,但是她不承認的話怎麼辦?”我有些擔憂。

“那我可就要對她不客氣了!她以為我的錢就那麼好拿?!”他忽然露出了猙獰地麵孔。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心裏不禁就開始懷疑:或許這也是他某種真實的一麵。

從嶽洪波的公司出來後我就直接去了車市。剛才在嶽洪波的那句話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刺激:她以為我的錢就那麼好拿?!

我看上了一輛白色的獵豹,23萬,在一時的衝動之下我刷卡將它買了下來。

我給嶽洪波發了一則短信讓他叫章師傅到我現在的地方來將他那輛別克轎車開回去。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我沒有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嶽洪波打過來的。

“怎麼啦?你不用那車了?”他問我。

“我剛買了一輛越野車。”我回答得很平靜。

“這樣啊。不是我有什麼地方把你得罪了吧?”他問我。我急忙道:“哪能呢?我一直都喜歡越野車的。”

“那倒也是,男人開越野車才有感覺。”他說,“對了,你什麼時候再到我公司來一趟,你的股份該分紅了。”

我莫名其妙:“股份?分紅?什麼意思?”

“上次秦縣長不是說了嗎?我那個醫療器械公司要給你股份的。”他“嗬嗬”笑著說。

我頓時想起了那件事情來。但是我現在的心情已經很複雜了,我認為哪個所謂的什麼股份僅僅是一種施舍而已。

“你別考慮我了。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你這樣做會讓我感到慚愧的。洪波啊,我們可是老同學、老朋友了,你總不能讓我總是處在一種慚愧的境地裏麵吧?”我急忙回絕。

“看來你確實是對我有看法了。算了,我不和你多說了。但是這個股份你是必須要接受的,我可不想讓秦縣長罵我。”

“那很簡單啊,你就告訴他你已經給我了不就行啦。好啦,這件事情我們不說了,反正我是不會要你那什麼股份的。”我的態度仍然很堅決。

“好吧,我隨你。”他終於讓步了。

我辦了一個臨時牌照然後將車開回到了我居住的小區的車庫裏麵。

“我買了一輛車,越野車。”晚上小月回來後我告訴她。

“那是你自己的錢,你想買什麼都可以。”她的反應卻很冷淡。

“要不我今後也給你買一輛?自動擋的可不可以?”我討好地問她。

“我不喜歡開車!你說你要我怎麼說你啊?我發現你現在好像變成了一個暴發戶似的,一點兒也不懂得內斂。”她沉著臉對我說。

我很尷尬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去做飯吧。你今天想吃什麼?”她隨即歎息著問我。

我急忙諂媚地對她說道:“我去做吧,你去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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