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嶽總好!”我對著電話怪聲怪氣地說。
“這麼高興?”他問我。
“是你的電話讓我高興。你家夥好久沒聯係我啦。”我回答說。
“有空嗎?我們找個地方聊聊?”他說。
“好啊。你說吧,什麼地方?”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到山上去吧。”
“山上?什麼地方?”
“明月寺你知道吧?就那寺廟的旁邊有一家茶樓,晚上我們還可以在那個地方吃飯。”
“好。”
出了辦公室便前往我住的那個小區去開車。
“淩助理,有空嗎?我們聊聊。”這時候卻接到了皮雲龍的電話。
“我同學找我有點事情。那件事情我們慢慢來好嗎?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啊。”我回答。
“我說的是那房子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他問。
我心裏一動:“你給孫苗苗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那可就不是那個價格啦。”他笑著說。
“你看著辦吧。我是絕對不會用自己的身份證去辦的。”我說得很堅決,“皮總,我們之間還是不要有直接的利益關係為好,不然到時候大家都不好說。”
“行!那你就欠我一個情啦。”他過了一會兒才回答。
在明月寺的旁邊的山崖處有一家茶樓,名曰“塵囂”,緊挨著茶樓的還有一家餐館,餐館的名字很土——“好又來”
茶樓在屋頂上,大部分是露天的。竹桌、竹椅,一壺綠茶,兩個茶杯。太陽暖暖地照著這裏。嶽洪波正坐在那裏等我。
“快來。”他坐在那裏看著我笑。我快步朝他走去。
他給我倒了一杯茶:“很不錯,這茶。”
我過去坐下然後端起茶杯便一飲而盡。
“牛飲啊。暴殮天物。”嶽洪波直搖頭。
“這茶不錯。”我抹了抹嘴巴,笑道,“很有清香味。”
他大聲地道:“這是極品黃山毛峰!野生茶葉!你這樣喝太浪費啦。”
我不以為然地道:“我可是全部喝到肚子裏麵去了的啊,怎麼能夠說是浪費呢?”
他搖頭道:“你一個三等茶民,不和你多說啦。”
我不理他,隨即問道:“怎麼?就請我喝茶?”
“你明明知道的,你這家夥少和我打哈哈。你說說,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那件事情?”他不滿地道。
“什麼事情?”我假裝不明白。
“你們醫院和那個九陽藥業合作的事情啊,你們談多久啦?”他問。
“這件事情啊,”我“恍然大悟”地道,“準確地講,我們還沒有進入實質性的談判階段。不過這件事情你可怪不了我,因為你沒有那樣的實力。”
“資本運作而已。這需要多少實力?”他不以為然地道。
我搖頭:“我們不會讓他們采用這種方式,必須要求他們先期投入。”
“難啊。”他看著我說,“如果你能夠和他們談到這個地步的話,那你就功德無量了。”
“會的。這是底線之一。”我回答。
“這個,你拿去。”嶽洪波忽然從他的錢夾裏麵拿出一張卡朝我遞了過來。
我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秦縣長對我講了,這個必須給你。”他回答說,“你的股份。”
我搖頭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能要。”
他笑了笑,道:“你自己給秦縣長打電話吧。他說了,你這樣做事沒有把我和他當朋友。”
“你說重了點吧?我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啊。我不能無功而受祿。”我笑道。
“沒有你的介紹我怎麼會認識他呢?說到底他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幫的我啊。至少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的。這一點你不會反對吧?”
我默然。
“你別把自己搞得像一個聖人一樣好不好?你不要我可無法對秦連富交代。”
“你直接告訴他我拿到了不就行啦?”
“我可不想欺騙他。萬一哪天他發現了我怎麼為人?”
我想了想,朝他伸出手去:“錢這東西可真奇怪啊,我還有怕它的時候。”
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裏麵有多少?”我問他。
“不多,你的股份沒有多少,所以你的分成並不多。五十萬而已。”他回答。
我苦笑道:“五十萬還而已?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啊。”
“嗬嗬!我覺得秦縣長說得也對,你有了這些錢以後就不會去犯金錢方麵的錯誤了。這樣我們大家也都放心。”他隨即又道。
對於我來講,這筆錢應該是幹淨的,但是我總覺得這不是應該屬於我的東西。
“你最近和秦連富的聯係多不多?”我問他。
“我到他那個縣去了幾次。”他淡淡地回答我。
我看著他笑了。
“你笑什麼?”他奇怪地問。
“你發財了。”我很有深意地看著他說。
他歎道:“人啊,有時候太聰明了反而不好。”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成了傻瓜你就高興啦?”
他“哈哈”大笑起來:“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九陽藥業……”喝了一會兒茶後他忽然從嘴裏冒出了一句。
我奇怪地去看著他。
“我的產品要是能夠放到九陽藥業裏麵去就好了。”他說。
我頓時明白了,“我找機會幫你說說。”
“所以你這個股東我不能放棄。”他看著我笑了。
我暗歎:怎麼還是與錢有關係啊?
“曹小月最近怎麼樣?”他又忽然問我。
“忙得很。連電話都很少給我打。”我歎息著連連搖頭。
“女人啊,太好強了不是好事。”他也跟著我歎氣。
“我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她愛我吧,卻總是不冷不熱的;說她不愛我吧,可是她似乎又對我很好。真是搞不懂啊。”我苦悶地說。
“不能太認真了。太認真了,今後的傷害就越大。”他溫和地勸慰我。
我瞪了他一眼:“那你怎麼對陳莉那麼上心、那麼在乎?”
他舉起雙手:“算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都是傻男人。哈哈!”
“曹小月很久沒回來了吧?你的生理問題是怎麼解決的?”過了一會兒他又怪怪地看著我,問道。
我朝著他怪笑:“我去買了一個充氣娃娃。”
他一怔,隨即大笑道:“鬼才相信!”
我高深莫測地朝他笑著卻不說話。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孫苗苗的。
“我太高興啦。謝謝你,淩大哥!”電話裏麵傳來了她興奮的聲音。
“我說呢。難怪!”嶽洪波在我前麵豎起了大拇指。
“我在和朋友談事情呢,以後再說。”我瞪了嶽洪波一眼,對著電話裏麵說道。
“晚上我要請你吃飯。我付錢。”電話裏麵還在說。
嶽洪波卻忽然從我手上搶過了電話,對著裏麵大聲地說道:“我同意!”
我雖然有些不滿他的這個無禮的舉動,但是我卻毫無辦法。
“我啊,我是你淩大哥的同學,同寢室的同學。我叫嶽洪波。”他拿著我的電話,大聲在說。
“好,我馬上給他。”他說著便把電話朝我遞了過來。
“他真的是你同學啊?”孫苗苗在問。
“他是壞人。”我瞪著嶽洪波。
“哈哈!我不管,我隻對你好就是。”電話裏麵傳出的是她嬌媚的聲音。我心裏頓時一顫。
“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在問。
“明月寺。我和我同學準備出家當和尚呢。”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等著我,我也來當尼姑。”她在電話裏麵大笑。
“這是誰啊?”嶽洪波在看著我笑。
“九陽藥業的。”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中糖衣炮彈啦?”他忽然嚴肅地問我。
“和那件事情無關。”我急忙申明。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心裏一動:“要不要我把九陽藥業的皮總叫來?”
他想了想道:“好啊。我馬上安排美女。”
我趕緊吩咐他:“千萬別叫以前那些。”
他吃驚地看著我:“怎麼?我公司的那些都被你拿下啦?”
我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急忙道:“沒有都啊,就那麼一、兩個而已。古語有雲‘擇其一、二而妻之’我總要擇的啊。”
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隨即又道:“你這不是擇其一、二妻之,是擇其一、二而爽之!”
接下來我給皮雲龍打了個電話,請他晚上到我們喝茶的地方吃飯。
“要不要我帶美女來?”他問。
我心想你們開醫藥公司的人怎麼都一個德行啊?“不用了,準備好了。我同學有事情請你幫忙。哈哈!我又要欠你一個人情啦。到時候一並還給你!”
“我那是開玩笑的。我馬上就到。”他笑著說。
我又道:“別著急,你順便把孫苗苗帶上來吧。對了,我還你人情很容易的,你女朋友今後生病的時候我細心地給她們作檢查就是了。”
“那我不是仍然虧了?給你們婦產科醫生打交道可真不劃算。”他在電話裏麵不滿地說。
接下來我和嶽洪波開始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女人的話題。
我問他:“你這家夥!最近一段時間搞了多少美女?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漂亮女人嗎?”
他頓時就怔在了那裏。我朝著他在怪笑。
“沒有、沒有!”他急忙地道,“我現在很老實。”
我“嘿嘿”笑著:“老實?你騙鬼去吧!對了,你和陳莉怎麼還不結婚啊?都說了這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