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結什麼婚啊?鬧翻了。”他忽然歎了一口氣道。

我吃了一驚:“為什麼?”

他搖頭道:“不知道。反正她最近都不大理我了。”

“曾可的事情她知道啦?”我頓時想到了這個可能。

他忽然盯著我:“你沒有告訴她吧?”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哪能呢?我會幹這種事情嗎?自從上次我和小月鬧矛盾到陳莉家裏去那次以後,我就一直沒有看到過她了。”

他在那裏自言自語地道:“那就奇怪了。”

我問他:“萬一不是曾可的事情呢?你好好想想。”

“可是我真的沒有了其他的事情了啊?”他疑惑地說。

我想了想,說:“老兄,你應該去找她好好談談,這種事情不搞清楚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搖頭道:“我找過她,可是她的臉比仇人的臉還難看。我去問她的父母,她父母卻說不知道她這是為什麼。”

“她父母對你態度怎麼樣?”我急忙問。

“很好的。和以前一樣。”他回答,“你的意思是?”

我微微地點頭道:“看來陳莉還沒有很大的問題。”

“為什麼這樣說?”他問我。

“你想啊,如果她對你完全失望了的話,她肯定會告訴自己的父母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父母並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我估計她目前在猶豫、在痛苦。對,肯定是這樣!她肯定對你的某個方麵很失望,但這絕對不會是女人的事情。你要知道,任何女人對自己男人這方麵的事情都是不會原諒的。她的父母也不會原諒。”我分析道。

他頓時來了精神:“那你給我說說,她會對我哪方麵感到失望?”

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分析罷了。你看我和小月的關係,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要和我結婚的打算。不過呢,女人對男人感到失望不外乎以下幾個方麵:男女關係、能力太差,也就是常說的窩囊,把感情看得太輕而把事業和金錢看得太重等等。”

他歎息道:“當男人太辛苦了。有別的女人喜歡自己吧,她會說我花心,沒別的女人喜歡吧,她又可能說我沒有魅力;能力太強了吧,她怕我變心,能力太弱了呢又會被認為是窩囊。你說說,我們男人累不累啊?對了,什麼叫把感情看得太輕而把事業和金錢看得太重啊?”

我笑道:“就是你不怎麼去陪她啊。女人很希望自己的男人經常能夠陪著她。唉!我在這方麵做得也很差啊。對了,我想到了一個方麵……嗯,我覺得陳莉很可能是故意在考驗你。”

“考驗我?什麼意思?”他不解地問。

我說道:“她就是看你是不是真正在乎她,看你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她不理你,但是如果你輕易地就放棄了的話,那就說明你並不是特別在乎她。”

他痛苦地叫道:“這女人是什麼樣的動物啊?怎麼這麼喜歡折磨人呢?”

看著他的樣子,我覺得很是好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淩大哥,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啊?”我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這聲音我已經非常熟悉了,是皮雲龍。

下午的時候他叫我“淩助理”,現在又改回到“淩大哥”。

我轉身。

皮雲龍正瀟灑地朝我走來,他的身旁是漂亮的孫苗苗。

我朝旁邊的凳子指了指:“老弟,快過來坐。”

嶽洪波過去與皮雲龍握手。我也站了起來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同學嶽洪波。洪波,這就是我給你說起的皮總。你們倆可都是醫藥公司的老總啊,你們多交流、交流。對了,皮總一起來的這位美女叫孫苗苗,是皮總的秘書。”

他們互相在客氣地說著“久仰、幸會”。

我們四人坐下了。

“皮老弟,我同學想和你談點事情,你看?”我對皮雲龍說道。

“好啊。”皮雲龍說,“我也想多和同行交流、交流呢。”

“那我和小孫到廟裏去轉轉。”我站了起來笑著對他們道。

“大哥,你去吧。”皮雲龍笑道。

嶽洪波朝我曖昧地眨了眨眼睛。我沒有理會他、大方地對孫苗苗說道:“我們走吧。”

她朝我靠了過來,距離我的身體不到五公分。我已經感覺到了她身上那種特有的氣息,這種氣息讓我心旌搖曳。

“謝謝你。”她在我耳邊說。

“你要記住你的話。”我指的是她的那個諾言。

“我會在晚上經常地到你那裏來。”她的聲音在我聽來有如之音。

“我去租一套房子。”我柔聲地對她說,“今天晚上還是到我家裏。”

“好的。”她挽住了我的手。我頓時感覺自己的那個部位有了一種被緊緊包裹的感覺,這是她曾經留給我那個部位的記憶。

“我們就在周圍走走吧,不進廟裏去。”我忽然改變了主意。

她卻隨即笑了起來:“想不到你挺迷信的,一點不像醫生。”

她說得很對。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惶恐,我害怕玷汙了佛門的聖潔。

我們慢慢地在山上散步,她挽著我的胳膊。太陽快下山了,但是我仍然能夠感受到徐徐的風一直在溫暖著我。

前方有一棟建築,看上去像是一個什麼單位的房子,因為我遠遠地看見那棟樓的前麵有一塊白底黑字的招牌,是單位特有的那種牌子,比如某某局什麼的。

我的心裏忽然產生了一陣激動:“走,我們到那房子後麵去。”

她抬頭看著我:“怎麼?忍不住啦?”

我去摸了摸她的下顎:“你真是一個小妖精!”

這棟樓房的後麵是一片菜地,不過很清淨。我觀察了一下後並未發現有人,連一隻雞鴨也沒有。

我去捧起她的臉、狠狠地將自己的嘴唇朝她正張開著的白白的整齊的牙吻了上去。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我的前胸,我的激情開始噴發。

她的舌靈動而有力,我的和她的即刻纏繞在了一起。她是一個饑渴的女人,她嘴唇的吸力讓我的舌完全地進入到了她的口腔之內,我驚奇於她嘴唇的力量居然會是如此的強大。

我的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慌亂地遊走。

她的嘴鬆開了:“不,這裏不行。”

我急促地道:“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不要在這裏……”她仍然拒絕,“晚上回去後我慢慢陪你。”

我頹然地放開了她。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那個瘋和尚的聲音。

“這個瘋和尚,怎麼我每次都會碰上他啊?”我憤憤地道。

她奇怪地看著我:“你說什麼?”

“你沒有聽到?剛才有一個和尚在念阿彌陀佛?”我問她。

她搖頭道:“沒有啊,我沒有聽見。”

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我自嘲地搖了搖頭。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我已經沒有了激情。

“對了,皮總讓我問你,如果他叫傅紅雪來你會不會在意。”她對我說。

我一愣,隨即道:“我在意什麼?她又和我沒關係。”

她“撲哧”一笑隨即道:“那我馬上給她打電話。”

“這裏的空氣不錯。”我和孫苗苗回到茶樓後對他們二人說。

我忽然發現他們兩人的臉上很嚴肅。

“談得怎麼樣?”我問道。

嶽洪波苦笑著對我笑了笑。

“淩大哥,這件事情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皮雲龍道。

我看著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我們公司的目的就是為了通過在你們醫院形成的影響去發展全省的業務,所以我們必須要非常徹底地進入。我和嶽總商量,讓他的公司以我們子公司的身份進入可是他卻不同意。”皮雲龍說。

嶽洪波道:“這樣一來我的公司不就被你兼並了嗎?”

皮雲龍聳了聳肩膀道:“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我沒有想到皮雲龍居然會這樣處理這件事情,心裏頓時有些不悅。“皮總,我們醫院可並沒有說要把所有的藥品全部給你們啊?在我們的想法中,我們可是要留下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給其他公司的。這樣才不會與法律相抵觸,因為你一家公司全部做完的話很可能會形成壟斷,這樣一來就會惹下麻煩的。”

我說的有些誇大,因為我們的底線是百分之十的份額會拿給其它公司。

“現在我們都還沒有進行核算。比例的事情也沒有談。但是嶽總的事情我確實無能無力。抱歉啊,嶽總。”皮雲龍笑道。

“哈哈!沒有什麼的。生意不成仁義在嘛。”嶽洪波卻好像並不在乎的樣子。我頓時明白,這是他剛才聽到了我的那句話後產生了新的希望。

“我們公司肯定不會百分之百地占據你們醫院的藥品份額的。至於留多少的問題我們下來再談。不過我認為嶽總的事情很好辦,你們醫院給他一部分份額就可以了。”皮雲龍也反應了過來。

我在心裏在苦笑:如果到時候真的隻剩下了百分之十,這點蛋糕可該怎麼分啊?還有唐小芙,範其然是肯定會答應她的要求的。

“走,我們去吃飯吧。今天我要和老同學以及皮總好好喝幾杯。”嶽洪波看了看時間隨即道。

“等一會兒吧。皮總還有人沒到呢。”我急忙說。

皮雲龍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也行。我叫的人也還沒到呢。”嶽洪波點頭道。

“你們說什麼呢。怎麼像黑社會火拚似的,雙方都在叫人。”孫苗苗笑道。

我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們四人出了茶樓。

“嶽總的茶不錯。”皮雲龍在說。

我這才知道今天喝的茶是嶽洪波自己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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