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一個豔陽天。

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看見屋外的天空中已經有了太陽的光輝,窗外的小鳥也已經開始在歡快地鳴叫。

小月在洗漱間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忙碌著在準備出發前的容顏打扮。

“小亮起來啦?我已經把早餐都準備好了。”路過客廳的時候嶽母在慈祥地對著我笑。

“馬上,我和小月一起來吃。吃完後我送她去火車站。”我說。

“爸、媽,現在好啦,我會經常回來的。我現在分管招商引資,我會盡量多回來。”吃飯的時候小月說。

嶽父卻不以為然地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那些商人會輕易地把錢撒到你們那裏去?這商人是最講投入和產出的了。你說是不是啊小亮?”

我連連點頭道:“那是當然。商人的目的是利潤,給商人講政治毫無作用。”我這話也是說給小月聽的。

小月點頭:“如果我們出台很多的優惠性政策呢?比如免稅啊什麼的?”

嶽父搖頭道:“稅這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作為地方來講,最終還是要通過收取稅收來達到招商的目的,不然招商還有什麼意義?暫時的免稅或者返稅隻是一種方式而已。對於商人而言,他們可就不那樣看了,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利潤。所以政策隻是一個方麵,最關鍵的是你們那裏有什麼資源、有什麼特殊的項目值得他們去投資。”

小月一直在點頭,心不在焉地吃著飯。我知道她肯定是對她父親的話已經有了感悟。

“我有兩句話要送給你:一是瓜熟蒂落;二是種好梧桐樹,自有鳳凰來。”她父親繼續說道,“隻要你們的條件成熟了,那些投資商就自然會來的。所以你也不要太勉強了。太勉強了不但累而且還得不償失。”

“我明白了。謝謝您,老爸!”小月吃完了飯即刻站了起來。

“幾點鍾的火車?”我問她。

“一個小時以後。你送我到火車站就趕快去上班吧,不要耽誤了早上的醫囑。”她說著便去拿她的皮箱。

我急忙放下了碗筷:“著什麼急啊?我來拿。”

省城的早晨一片繁忙,馬路上車流如潮,汽車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會不會遲到啊?”小月看著前方緩緩而動的車流問我道。

“不會的,你放心好啦。這車在動就不怕,害怕的是所有的車都停下來。”我安慰她道。

“我現在有些後悔了。”她忽然說。

我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急忙問她:“後悔什麼?”

她看了我一眼,笑道:“看你那傻樣!我說的是我到基層工作的事情。唉!太累了,還是當醫生好些,雖然籍籍無名但是卻能夠享受到悠閑的滋味。”

以前我也曾經勸過她,但是現在還能說什麼呢?我說:“已經選擇了,就好好去幹。你放心吧,我會支持你的。你父母的事情你也不要擔心,我會盡量抽時間陪他們。”

她轉頭來看著我,我發現她的眼角已經掉下了兩滴晶瑩的淚滴。我不禁也有些傷感。

她卻忽然笑了起來:“你看,都是我不好,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我急忙道:“這大清早的,幹嘛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哈哈!”她大笑了起來,“你這人真是,迷信腦袋瓜子!”

將她送到了火車站的廣場處,她對我說:“回去吧,我自己進去。”

我有些依依不舍。她像哄小孩一樣地對我說:“回去吧。乖啊。”

我也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好笑,朝她點了點頭,轟鳴著油門、打著方向盤離開。一路上我的心裏都鬱鬱的,看著車窗外那些忙碌的人群,心裏忽然覺得好累。

將車直接開到了醫院的停車場停下,現在早已經過上班的時間了。

“我的床有什麼問題沒有?”急匆匆地去到了婦產科住院部,問護士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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