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莉聽了我的那句話,頓時怒了。我感覺她已經很生氣了,因為她已經拿起了她的包,然後站了起來。她在對我說:“淩海亮,我陳莉今天來找你並沒有要求你的意思,你自己傻我可以不管你,但是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你自己慢慢去想吧。我……我都說到那個程度了,你還要我怎麼說?”
這下我反倒著急了,因為我覺得她確實說了她不該說的話。我沉聲地問她道:“你告訴我,導師究竟怎麼回事情?”
她看了我一眼,緩緩地坐了下來。她說:“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你是男人,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的東西。”
我盯著她,我發現她現在真的已經變得非常的漂亮,至少我認為她漂亮得比我周圍的女人更加突出。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她有些慌亂。我感覺到了她的這種慌亂。
“你的意思是說,導師是一個色魔?”我惡狠狠地在看著她。
她在搖頭。我仍然緊緊地在盯著她。
她再次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我要走了。你有空的話約洪波坐一下吧。”
“陳莉,這個世界上除了嶽洪波之外還有很多優秀的男人,比如我!你如果覺得有時候太寂寞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看著她,微笑著說。
她站住了:“淩海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哈哈”大笑道:“沒什麼意思!我蠻喜歡你的。你寂寞的時候可以隨時找我!”
“流氓!”她離開了,給我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老子最恨的就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女人了!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心裏對她說。
我很愉快。至少我在陳莉麵前得到了發泄。
這下我倒是來了興趣。我決定給嶽洪波打電話。
“兄弟,有空嗎?今天晚上我們聚聚?”我假惺惺地對他說。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卻這樣對我說道:“你這人很無聊,我不想和你喝酒!”
我明白了,剛才陳莉已經給他打了電話。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頓時覺得孔夫子的話說得太好了。
我沒有生氣,我現在很高興。
“嶽洪波,你狗日的不要那麼得意,老子告訴你,你那未來的老婆也不怎麼樣!”我第一次在他麵前說出了“狗日的”這三個字,而且還加了“老子”這樣一個主語。我感覺很爽,非常的爽。
“淩海亮,你少在老子麵前這樣張狂!哈哈,你是什麼貨色老子非常清楚!老子不是看在你是我同學的份上,你能有今天?”他連續回報了我三個“老子”
我這下倒覺得舒服了,這不是我賤,而是我覺得他終於說出了他的心裏話。
“嶽洪波,你狗日的今天晚上敢不敢出來?我們不打架,我們慢慢把有些事情說清楚!”我在挑逗他。
“說,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他的聲音竟然是出奇的冷靜。
“我家裏麵,今天晚上六點。就我們兩個人!”我惡狠狠地告訴他。
我已經預感到我和他之間會發生一場爭鬥,但是我希望其他的任何人都不介入這件事情,我也不希望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還有其他人知曉我們之間的矛盾。
“我會準時來的。”他說。
我到樓下的一家小餐館訂了幾樣菜,我告訴小餐館的老板讓他在晚上六點半左右將菜送到我的家裏麵。
我還要了兩瓶非常普通的白酒,雖然我家裏麵還有很多瓶茅台和五糧液。我沒有到大餐廳去訂餐。我認為他不配我那樣好好地去招待他。
菜來了。
每一道菜都很充足,但是外觀很難看。
“明天你將盤子拿下來就可以了。”服務員離開的時候對我說。
我把他叫住了:“給你小費!”
我朝他微笑,同時摸出了兩百元錢。他惶恐地接住了。我理解他的惶恐,因為我的菜錢都沒有兩百元。
六點到了,嶽洪波還沒有到。
肯定是堵車。我在心裏想道。
六點半到了,狗日的仍然沒有到。我給他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裏麵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我很不愉快——狗日的躲啦?
我給陳莉打了過去,“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明白了。嶽洪波和陳莉是在躲避我,他們是故意在躲避我。
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些菜,還有桌子上已經打開的那瓶酒,我感覺自己真的很好笑,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小醜。
心裏憤怒不已,我給嶽洪波發了一則短信:你不是男人!
但是我的手機上沒有任何的回音,在一個小時以後仍然如此。
我不想吃飯了。我忽然想到了小月。此刻,陳莉的那句話一直在我的大腦裏麵久久地回旋——“我今天隻能告訴你,我的貞操差點被他……”
小月不會的,她至少還來給導師送了行。陳莉沒來,受傷害的應該是她。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現在有些相信了陳莉告訴我的那些話了。
我覺得自己今天太過分了……我不應該在陳莉麵前說那些話的,她畢竟是我的同學,我可以批評她甚至罵她,但是不應該那麼下流地去侮辱她。現在,我在心裏後悔不已。
後來,我給師母打了個電話。我們還是說著那些話。我發現今天師母的情緒似乎好得多了。
周末的時候皮雲龍親自來來接的我和範其然。
我記得他曾經說過要給我們安排一種好玩的活動,但是我發現他今天的安排並沒有什麼新意。
白鶴湖。
今天我們來的時間是白天。星期六的下午。
碧水藍天,處處綠蔭。不過我沒有看見什麼白鶴。
“這裏真不錯。”範其然歎道。
“我們先去吃飯。”皮雲龍笑著說。
車在湖邊停了下來。這裏是一棟靠湖邊的別墅。
“吃魚。這一家的魚做得很不錯。魚也是白鶴湖裏麵產的。”皮雲龍介紹道,“我們就坐在湖邊吃飯,很舒服的。”
別墅連著的一個小亭子朝湖水中延伸了去,皮雲龍指了指那個地方。
我們三個人坐到了小亭子裏麵,眼中全是清澈的湖水,還有遠處湖水中的小山。
“這些人真會享受。”我歎道。
“用別墅開飯莊?那成本要多高啊?”範其然問道。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過在他說出來之後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還要經營其他方麵。晚上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皮雲龍笑著說。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範其然問道。
“淩助理的導師去世了,醫科大學就缺了一位副校長,不知道範院長對那個職位感不感興趣?”皮雲龍看著範其然,笑著問道。
“那是組織上的事情。”範其然淡淡地道。
“這倒是,”皮雲龍笑道,“不過組織上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有很多選擇的。”
範其然不語,臉上波瀾不驚。
“皮總,你說吧,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醫院做的?”我問道。我心想,此人首先抬出那個誘人的條件,肯定是要有交換的,這個問題隻好由我來提出了。
“設備。你們醫院的設備。”皮雲龍說。
我大吃一驚,心想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我沒有想到範其然卻答應了:“這件事情你和淩助理商量吧。他是設備處長。”
“太好了。範院長,我今後可就要叫您範校長啦。”皮雲龍笑道。
“那是組織上的事情。”範其然仍然淡淡地說。
皮雲龍連忙道:“對,您說得對!”
魚確實好吃。其中一的一味是魚和番茄熬成了湯,湯味鮮美無比。
很奇怪,皮雲龍居然沒有準備酒。
“吃完飯後我們要去玩,在這裏我們就不要喝酒了。”皮雲龍笑道。
“是去賭博吧?”範其然忽然問。
“您去過?在這個地方?”皮雲龍滿臉的疑問。
範其然搖頭道:“沒去過,但是我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我對那玩意不感興趣。我也沒那麼多的錢去玩。”
“我給你們每人準備了二十萬的現金,到時候您們去玩就是。贏了的歸你們,輸了的算我的。”皮雲龍笑道。
“那不行!”範其然“嗬嗬”笑道,“輸贏都是你的。”
“也行。”皮雲龍“哈哈”大笑著說。
就是這棟別墅,在它的裏麵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的麵積比別墅本身要大得多了,空間也很高,裝修得極其華麗,如果僅僅是身在其中的話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會是地下室。
“任何人都可以進來?”我問道,因為我發現我們進來的時候一路暢通無堵。
皮雲龍搖頭道:“那可不是。你注意到了嗎?我們到地下室入口處的時候那道門是自動打開的,因為這裏的保安係統是在暗處,隻有他們認識的人才可以進來。”
“確實,這樣要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好得多,至少不會讓人產生懷疑。就是警察來了也不會想到這個地方還有地下室。”範其然道。
“這個地方實行的是會員製度。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們辦成會員,反正就是好玩唄。”皮雲龍道。
“行!”我沒有想到範其然居然答應了。
我沒有過任何賭博的經曆,我對這樣的活動不大感興趣,不過我現在的心裏很是好奇。
地下室已經有了很多的人。
這裏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賭具,每一處地方都有人在玩。
然而讓我感到異常驚訝的不是那些正在賭博的人,而是這裏麵四處在穿行的女服務員們,她們都非常的漂亮,身上穿著三點式,身材高挑迷人。
不過她們身上的三點式也太三點式了,乳罩的大小僅僅遮住了她們的那兩個點,下麵的褲頭也小得可憐。這下我忽然有些明白了範其然為什麼會即刻答應皮雲龍將我們辦成會員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