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的人們似乎都對穿行於其中的美女們熟視無睹,他們看到的僅僅是麵前的人民幣。我甚至還看到那些賭徒裏麵還有女人。

那幾個女賭徒的身旁都坐著一個男人,那幾個男人都穿著白色的西裝,頭發梳理得光溜溜的。他們長得眉目如畫,漂亮得不亞於我對漂亮女人的驚歎。

“那些是這裏的男侍應生。專門陪那些富婆的。”皮雲龍見我在看著那幾個女人身邊的男人,就悄悄告訴我說。

我忽然想起了那次唐小芙在張美麗身上使用的計策。

“範大哥,您喜歡什麼樣的玩法?”皮雲龍問道,“你呢?淩大哥?”

“三張。”範其然道。

“這個好,很刺激。”皮雲龍笑道,“你呢?淩大哥?”

“我和範老師一起吧,不過我不會玩啊。”我覺得這個地方是不能稱呼職務的。

“三張就是‘金花’,每人發三張撲克然後比大小,你看一會兒就明白了……”皮雲龍去拿過了一副撲克,在我麵前講解了起來。

他說得很詳細,我聽了後頓時一目了然。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兩個人的牌都是一樣大,比如我拿到了紅桃的AKQ,你卻是梅花AKO,這樣的牌怎麼分大小?”

“這個問題問得好。一樣大小的牌誰先開誰就輸,如果雙方都不開的話就按照黑、紅、梅、方的順序比大小。”皮雲龍回答道。

這下我完全明白了,隻不過還不了解具體的操作過程。

“這種方式很考心理。有時候小牌可以將別人的大牌嚇跑。很刺激。”範其然在旁邊笑著說,我發現剛才皮雲龍在給我講各種牌型大小的時候,他的雙眼不住地在那些漂亮的、幾乎沒有穿衣服的女人身上遊曳。

“我帶你們過去。淩大哥先看上幾盤再加入。”皮雲龍說。

我和範其然都跟著他朝前麵走去。

“這些女人你隨時都可以要,隻有你在每一盤贏了錢的時候給她們幾個籌碼就可以了。”皮雲龍說。

“我最擔心的是,給了她們籌碼後她們往什麼地方放。”我頓時想到了這個問題,笑著說。

“褲頭裏麵。”皮雲龍笑著說。

我曖昧地笑。

我們到了一張大桌子前麵,那裏已經有了五個人在玩,其中還有兩個人的旁邊分別坐著一個個身材妙曼的女人。

“要不要叫一個美女來陪你們?”皮雲龍問。

“可以。這樣玩牌才爽。”範其然笑道。

皮雲龍朝這張桌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我的兩位朋友。”

“歡迎。”一個人抬頭朝著我們笑,仿佛我們是給他們送錢來的。

我們三個人岔開去坐到了他們之間。皮雲龍對發牌的那個人說:“這位大哥還不大會,他先看幾把再說。”

“去,去給我拿六十萬來,二十萬一組。”皮雲龍拿出一張卡來遞給那個發牌的人說。

那人去了。不一會兒就另外上來了一個發牌的人。

“多叫幾個美女來,我們好選擇。”皮雲龍將正從他身旁走過的一位美女一把抓了過來,將嘴巴緊貼在她的耳旁說。

不到一分鍾,在我和範其然的麵前就出現了一排美女,我發現她們每一個都有著不同的美麗,但是其中一個女人的美麗我卻非常熟悉。在看見她的時候我頓時大吃一驚。

她也很吃驚,轉身就朝一邊跑去。是江姍姍!

我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看見她,她和其他那些美女一樣,身上的那點遮羞布少得可憐。

“你認識她?”皮雲龍問我。

我歎息著點頭。

“我去把她叫來。”他說著便站了起來。我沒有阻止。

想了想,我跟著他去了。

“跟我來。”皮雲龍上去對她說。

“我要了她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過來說。

“我給她一萬。”皮雲龍淡淡地道。

“兩萬。”那人笑著說。

“三萬。”我接過話來。

“四萬。”那人沒有示弱。

“五萬。”我淡淡地笑著。

“你瘋了?”皮雲龍在旁邊拉我。

“六萬。”那人“嘿嘿”笑道。

我朝那人伸出了手去:“歸你了。”

那人的臉色難看極了。

“你想幫她?”在回轉的路上皮雲龍問我。

我笑而不言。其實我的心裏很不舒服。

那一排美女還在那裏站著,但是我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興趣,即刻去坐了下來看他們賭博。

每個人的麵前有三張牌。

我的麵前已經有了一堆的現金,它們的一部分被分成一疊、一疊的,看上去每一疊有一千的樣子。其餘的都是一萬一匝。

“你說話。”發牌的人對我對麵那個人說。

他沒有去打開他的牌,說:“我悶兩千。”

“悶”這個詞我明白,就是不看牌直接賭的意思。他說著就扔了兩疊錢進去。

“我也跟悶兩千。”他的下家說。

接著是範其然,他在看牌。他雙手將那三張牌捂住,悄悄的仔細的在看。從他的動作上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老手。

“我跟,四千。”他放下了牌,然後說。

“跟牌必須翻倍,多一些也可以的。”皮雲龍在那裏對我說。

後麵有一個人跟了。

皮雲龍也跟了。他跟了五千。

那兩個悶牌的人在看過自己的牌之後便放棄了。

“我繼續跟五千。”範其然說,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後麵那人猶豫了一下,但是仍然繼續跟了。

皮雲龍放棄了。他朝我笑了笑。我這才知道他剛才是在給我作示範。

範其然毫不猶豫地扔了一萬進去。

那人居然也跟了。而且還將價碼提到了兩萬。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剛才那人的猶豫是裝出來的。

範其然想了想,扔進去了兩萬然後叫開牌。

牌開了,範其然果然輸了。

範其然的同色的金花:黑桃J86;那人的牌卻是紅桃AQ3

這一把牌範其然接近輸了四萬。

“淩大哥,怎麼樣?你會了嗎?”皮雲龍在問我。

我點了點頭,道:“我試試吧。”

“多發一副牌。”皮雲龍於是對那發牌的人吩咐道。

重新開了一副新撲克。

從剛才贏錢的那人開始發牌。剛才贏錢的那人沒有看他的牌,直接往桌子中間扔了一萬。

後麵的人都沒有看牌,因為看牌的話需要至少兩萬。

輪到我了,我有些慌亂。想了想,也扔了一萬進去。

第一圈沒有人看牌。

上次的贏家依然不看牌,直接往裏麵扔了兩萬。

後麵的開始看牌了,包括皮雲龍和範其然。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每人都在跟,每人都往裏麵都扔了四萬。

雖然錢不是自己的,但是也不能隨便亂扔錢啊?我心裏想道。於是我去看牌。

這一看不打緊,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心髒猛烈地跳動了起來……是AAA!

我竭力地抑製住內心的激動,麵無表情地往裏麵放進去了四萬。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心跳如鼓。

我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我的下家棄牌了。

剛才的贏家在看牌,他看完牌後往裏麵扔進去了五萬!

後麵有一家猶豫了一下,但是仍然跟進了。

皮雲龍也跟了五萬。他後麵的那幾個人有兩人在跟進。

範其然歎了一口氣,把牌扔了。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大情願。我估計他的牌應該不小。

我跟了五萬。

那人卻往裏麵放進去了十萬。

後麵的幾個人都分別拿了十萬去與他比牌,但是最後都將牌扔掉了。包括皮雲龍。

比牌隻能限於兩人之間,其他的人無權去看。

到了我說話的時候了,我跟進了十萬。

皮雲龍詫異地看著我。我沒有理會他。

那人忽然從身上摸出了一張卡來遞給了服務員,“去給我取一百萬,我押一百萬。”

我心想我是三個A,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於是我也從身上拿出王波給我的那張卡遞給了服務員,“密碼是一二三四五六。我也跟一百萬。”

那人詫異地看著我。我知道他為難了,他要開的話還需要一百萬。

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放棄了。

“你是什麼牌?”他問我。

“你可以不給別人看的,因為他沒有再拿一百萬開你的牌。”皮雲龍對我說。

“我是順金花,梅花AKQ,難道你是三個什麼?”那人卻仍然不甘心地問我。

我很激動,同時也很自豪。“我是三個A!嗬嗬!”我說著便去將牌翻轉了過來。

看著我的牌,所有的人都在驚呼。我朝我的那三張牌看去,頓時嚇得差點昏了過去……哪是什麼AAA,僅僅是AA和一張4點!

“沒想到你第一次打牌居然就會偷雞。倒黴!我看你的手激動得都抖了起來,認為你真的是大牌呢。不然我無論如何都是要了開你的牌的。原來你是裝的。算我倒黴!”那人懊悔地道。

其實隻有我自己明白是怎麼回事情。直到現在我心裏都還慌亂得厲害。

我發現牌很會認人。在接下來的幾把牌裏,我根本就不再去看牌了,就那樣一味地“悶”下去,即使有人看牌後跟進我也不加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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