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家主怎麼就選了蘇家那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子呢?”
“小點聲,別讓蘇先生聽見了。”
“你可別說,雖說這位入贅的蘇先生身份不如其他嫡係少爺,可相貌當真是一等一的帥氣。家主能看上他,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假山後的六角亭,藍袍青年將這句陰陽怪氣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並沒有覺得生氣,相反自如地斟茶淺啜,眉眼一派平和。
巫月此刻就在這,這些話亦入了她的耳。
當然,她並不是這些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婢女中的一員,而是化名為“巫月”的白棠脖子上從不離身的一條黑寶石項鏈。
是的,隻能聽隻能看不能言不能動的項鏈。
白棠正從另一個方向走來,她著一襲水綠長裙,麵容姣好,身段優美,既有少女的清麗又有巫家家主的冷峻氣勢。
巫月非常感謝白棠這條從不離身的項鏈,因是白棠自身的物件,類似靈魂攜帶之物,是以她所見之景才不會拘泥於一方,她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無死角地擁有上帝視角。
剛開始,巫月以為這是白棠構建的記憶,直到作為白棠貼身之物的“她”被蘇秦安拿走之後,她忍不住感慨自己的天真。
彼時記起當時白棠那句「拯救病弱反派」,所以在她的印象裏,蘇秦安應該是病弱反派一類的定位。
也是,若蘇秦安是平平無奇之輩,也不會成為白棠的任務對象,更不會有這個心性,被人譏諷而不怒不怨。
“真羨慕你,能時時伴著她。”
誰?有人來了?
巫月用神識探去,無人,寢屋隻有蘇秦安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