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國?”春璃自然去過,記憶雖已茫昧,但卻猶如蒙塵的珍珠,輕輕一劃拉,依舊熠熠生輝。
“時候和爹爹去過,後來爹爹……”春璃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將自己的過往毫無保留的告訴舒洱沄,她對他並不設防。
但就在此刻,一隻飛鳥砸在了兩人腳邊,春璃乍然回頭,看到了蕭祁禎,好像她在跟蹤他們似的,這飛鳥砸斷了季春璃欲言又止的話,也讓春璃恰到好處的懸崖勒馬。
“二殿下?”春璃對蕭祁禎行禮。
“夜深人靜,母後那邊去過了嗎?在這裏閑庭信步?”蕭祁禎責備了一聲,幽微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舒洱沄。
那眼神分明在傾訴給春璃一種訊息:眼前這個人,我一點都不喜歡!
春璃知他一定尾隨他們許久了,對舒洱沄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春璃,以後我們聊。”這算是約定了。
春璃回眸一笑,眸色嫣然猶如四五月之間綻放的芙蓉,“以後再吧,夜深人靜,太子也該回去休息了,春璃就此別過。”
眼看著快到長寧宮了,季春璃閃身進入,回去後情緒依舊低沉,她這一次入宮隻帶了綠蘿。
看春璃神情古怪,綠蘿譏誚道:“怎麼?在外麵有人欺負你了?她欺負你你就不會欺負回去嗎?是誰,我給你出口氣去。”
綠蘿本是風風火火的性格,春璃唯恐綠蘿闖禍,息事寧壤:“我不欺負人家,人家已高高掛起了,還有人上趕著欺負我嗎?”
睡到後半夜春璃驚醒了,睜開眼後竟再也不能睡著了,似乎四麵八方隱隱然有不少的鬼魅,春璃從來不懼鬼魅,但卻討厭這種類似於被偷窺、被監視的不安福
第二日,春璃才一出門就看到了舒爾雅,她看春璃出來,將一喜帖遞給了春璃,從來她們江麵都針尖對麥芒,唯今日與眾不同,和平到不可思議。
舒爾雅竟一點點挑釁春璃的意思都沒櫻
該來的總會來,春璃握著舒爾雅遞過來的喜帖,言不由衷道:“恭喜賀喜萬千之喜。”
“有的人錦心繡口,內心卻被挖了個血洞,季春璃,將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你如若非要招惹我,或者你……”舒爾雅警告的瞅了瞅春璃,危險的氣息猶如洪水猛獸,“或者你非要靠近王爺,那我們的賬就要好好兒的算一算了。”
春璃本不想反唇相譏,但她料定將來兩人之間的矛盾會登峰造極,那舒爾雅是反複無常之人,春璃實在是沒有必要維持表麵的和平。
“有的人自以為吃到了蜂蜜,其實裏頭都是苦水,這婚姻如此倉促,難不成公主殿下果真以為王爺對您一見傾心了嗎?將來孤枕難眠的時候,您就知道了。”
“季春璃!”
舒爾雅總想挑釁季春璃,但招數又不怎麼高明,反而是一出手就被春璃製約,此刻惱羞成怒一把扼住了春璃的手腕。
“快成親的人了,可不要亂來啊,您就要做世子妃了,賬有的是時間算。”春璃竟一點不怕。
“我背後是千軍萬馬的南瞻國,我有一國之君的父王,我又權勢滔的哥哥,你有什麼?”
“我的好公主,”春璃淡笑,眼神卻很詭異,盯著舒爾雅看看了看,“我有什麼?我一無所有,公主聽過一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句話嗎?”
春璃嫌棄的拿開了卡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雙手,“還請公主尊重點兒臣下,就此別過吧。”春璃背後空蕩蕩的,但在氣場上卻絲毫不輸給舒爾雅。
婚禮如約而至,文武百官在婚禮上都了不少祝福的話,明麵上蕭祁煜和舒爾雅兩情相悅,秦晉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