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起來,快回去,外麵涼。”蕭祁禎朝蕭子焱揮揮手,道別後,蕭祁禎回去了,嗣後果真安排了人過來保護他。
皇宮裏,已華燈初上,結束了一的事,春璃有點疲累,但還是到長寧宮去了一趟,容妃已等了許久,如今看季春璃到了,急急忙忙去迎接。
春璃爹爹一事已真相大白,那時節春璃並沒有將薑容喜揪出來,反之,春璃完全理解並且同情薑容喜,饒是爹爹的死和薑容喜也有關係,但春璃卻既往不咎,那一段時間薑容喜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晚上做夢都怕季春璃會舉發自己。
但一切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季春璃默默無聞的保全了她,事後,薑容喜去感謝春璃,但季春璃已盈盈然一笑:“你和我一般都是可憐人,如今你我顧影相憐,還什麼感謝不感謝的話,這兩年來,春璃能有今時今日的作為,多因為母妃您,母妃放心好了,隻要春璃在皇宮屹立不倒,您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她本是應後的人,蕭子焱和她連起手來做了那麼多壞事,膽如鼠的她隻知明哲保身,多年知情不舉,季春璃勝利了,假的應後死於非命,蕭子焱等也都得到了處決和仲裁,這些人裏,唯薑容喜安然無恙,她自然知道是春璃那翻雲覆雨的手保全了她。
如今一切已過去了,兩人在一起見麵,真有不完的話,春璃斂眸,依舊畢恭畢敬給薑容喜行禮。
“母妃還沒有安歇呢,是春璃攪擾了您。”春璃文質彬彬,薑容喜看春璃肚腩如一張牛皮大鼓一般,倒是慚愧極了,“之前的事,母妃想要幫你但卻愛莫能助,春璃,如今你依舊佛眼看我,我真不知什麼好。”
“母妃又唉聲歎息了,”春璃籠了一下薑容喜那蓬亂的鬢角,自應後回歸後,薑容喜逐漸削弱了自己的存在感,唯恐應後會對付自己,所以打扮的也灰頭土臉的,“到裏頭去吧。”
到內宮,薑容喜再次道謝,春璃卻道:“好了好了,還沒完沒了了不成?我讓人送來的木鳥也還在?”
薑容喜頷首,一麵讓人送點心過來,一麵讓人送了殘缺不全的木鳥過來,那木鳥翅膀已飛翹,折斷的位置看來慘不忍睹,木匠也一籌莫展,春璃握著木鳥,想起來的卻是蕭祁禎那憂鬱的表情。
他的眼似乎始終都黯然無光,他的劍眉似乎始終都平著,蕭祁禎鮮少和春璃敞開心扉聊,春璃也不是十分理解他,但春璃欣賞他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貴與清白,春璃盯著木鳥研究,“這可接續的上?”
“可以是可以,但要和之前一般就難上加難了,另外,賢王已快到雁鳴關了,時間書來不及。”那木匠弓著腰,春璃掐指一算,“不妨事,即便是明日他來,也還要走不少的流程,賢王自然要和蕭祁煜交接一下。”
“我們還有一的時間。”旁邊的薑容喜送了茶水過來,春璃並未飲用,“不,我們還有一一夜的時間。”完後季春璃埋頭忙碌起來,她準備犧牲自己一個晚上的寶貴之間來修複這個殘缺不全的木鳥。
看春璃有這一份心,薑容喜也揎拳擄袖來幫忙,旁邊的木匠去找了一般的木材過來,別看這個木鳥簡單,但修複起來難上加難,不但要挑選紋理一般的木料,還要在形質和大上嚴格把控,前期需精細的雕琢,那老木頭已不會熱脹冷縮了,但全新的木料卻保不齊。
因此做的需要大一些,每一個缺口都要彌補的衣無縫,這的確不容易,春璃描畫了缺口的形狀,眾人通力合作,到第二早上春璃已累壞了,那幾個木匠和嗬欠連,有個木匠道:“娘娘,我們這麼做真是累壞了,依照微臣的愚見,不如做一個全新的給他,再也有紀念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