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附和。
冷梟這才使了個眼神,示意保安放手。
張曼幾步小跑走到葉婉如麵前,揚手就是一巴掌,那巴掌來的太過突然,連冷梟都沒能攔住。
張曼注視著葉婉如的眼睛一字一句開口,“要是顧然出了什麼事情,我就是死,我也要你給她陪葬!”
冷梟一直毫無波瀾的臉,聽到這話的時候眉毛挑了挑,顯然有些驚訝,“你說什麼?顧然出什麼事情了?”
張曼並沒有理冷梟的意思,而是一個勁推搡著葉婉如,“她不可能摔下來!怎麼可能呢?都是你推的!是你推的!”
張曼就像瘋了一樣一直推搡著葉婉如,葉婉如被她逼的連連後退。
冷梟一把攥住張曼的手,強行讓她麵向自己,“顧然到底怎麼了?”
張曼冷笑一聲,擦了擦一臉的淚水,譏笑道,“顧然怎麼了?哈,那就要問你身邊這個女人了!”
隨即傳來了一陣120的聲音,張曼一聽著聲音就瞪大了眼睛,用力掙脫開冷梟的禁錮,小跑著出去了。
眾賓客一聽也大致猜到了是顧然出事了,紛紛跟在張曼身後走了出去。
可能他們之間大部分的人,隻知道冷梟是顧然的舅舅,連她這個人什麼樣都不知道,隻是想去湊個熱鬧。
頓時偌大的教堂裏就隻剩下葉婉如冷梟和教堂的人。
葉婉如被張曼推到地上,裙擺太大不方便起來,她朝冷梟伸出一隻手,示意冷梟拉她起來。
葉婉如可憐兮兮的掉了幾滴眼淚,“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冷梟伸手把她拉了起來,正欲離開,卻被葉婉如從身後抱住。
葉婉如聲音裏帶了哭腔,手臂死死環住冷梟的腰不肯鬆開,“梟哥,這是我們的婚禮,他們可以走,但你怎麼能走?”
“我去看看,婚禮今天是辦不成了,我會補回來。”
冷梟一番話說的沒有一絲猶豫,毫不拖泥帶水,似乎對婚禮沒辦成沒什麼太大反響。
葉婉如心裏涼了半截,但還是堅持道,“就隻差你為我帶上戒指了,就差這一步……我不要你補辦,就今天。”
葉婉如話裏帶了幾分哀求,右手摸索到了冷梟握在掌心裏的戒指,牽著他的手往自己手上引。
冷梟卻躲開了,用力掰開了葉婉如的雙手,手上拿著的戒指也因為用力太大而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葉婉如跪在地上,心如死灰的看著地上那枚孤零零的戒指和冷梟遠去的背影。
葉婉如顫抖著手,一步步爬著往前挪了幾步,撿到了那枚戒指。
她笑的卑微又淒涼,緩緩的把戒指套在了自己手上。
“看……梟哥,我帶上戒指了,我們結婚了。”
葉婉如大聲的笑了起來,笑聲響徹整個教堂。
而另一邊的冷梟趕過去的時候,隻看見醫護人員正在把顧然往擔架上抬,警察也來了,拉起了一道封鎖線。
一個年輕的警官攔住了準備進去的冷梟,問道,“您是死者什麼人?”冷梟聽見這個詞的時候心像被針紮了一般,一股莫名的悲愴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