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情緒低迷,但語氣堅定,“你要證據是不是?顧然手上包括指甲裏殘留了婚紗裙擺的布料纖維,這是不是足以證明你們打鬥過或者至少動過手?”
張曼冷笑一聲,憤怒的把她推到在地,追問道,“要不然我們可以送去化驗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同一條裙子上的?或者你的裙子現在還沒處理吧?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被抓爛了?好好的顧然會抓你的裙子嗎?”
張曼問完就開始拿出手機撥通了110告知了地址。
葉婉如朝冷梟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甚至不敢去奪張曼的手機。
冷梟抿了抿唇,“你還有什麼解釋的嗎。”
冷梟的話聽起來是疑問句,但卻沒有一絲質疑是意思,而是確鑿的肯定了葉婉如就是殺人凶手。
葉婉如張了張嘴巴,試圖卻拉冷梟的手,卻被厭惡的甩開,“我……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們是爭執過,可我真的沒有殺她。”
冷梟眼底寫滿了赤裸裸的鄙夷和厭惡,“我還要聽多少個破綻百出的謊話?你打算怎麼編?”
葉婉如心裏害怕但又不敢承認,隻是一遍遍的重複道,“我……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冷梟眼裏不帶一絲感情,像是結了一層冰霜,“等警車來了,你和警察說這些話吧。”
葉婉如雙目圓睜,似是沒想到冷梟會說這種話,索性破罐子破摔。
葉婉如踉踉蹌蹌的撐著地站起來,手上染了一層灰,“你以為你是造物主嗎?把我送監獄?這算什麼?算你施舍給我的最後一點溫柔?”
“對,沒錯,就是我把她推下去的,什麼都是我安排的,就連她今天會來婚禮也是我威脅的,我盼著她早點死,現在她終於死了,哈,這麼聽起來還是挺劃算的買賣。”
葉婉如毫無畏懼的對上冷梟的雙眼,反問道,“那天天台見麵,人是我找的,不是顧然,隻是後麵你來了我才演戲的,對,我是惡毒下賤,可你比我好到哪裏去了?”
冷梟的身影有些顫抖,話裏也帶了幾分不可置信,“那天的事情……是你安排的?”
他居然讓那些人……把顧然給……
冷梟攥緊了拳,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極力壓抑著什麼。
他早該想到的,顧然怎麼會這樣。
顧然平時連一隻小動物都能溫柔以待,怎麼會設計陷害葉婉如?
葉婉如雙眸劃過兩行清淚,嗚咽道,“你從來就不愛我,連喜歡都沒有。你以為我過的很快樂嗎?每天回到家裏麵對著空空蕩蕩的房子,我心裏對她的狠就多一分。”
緊接著,葉婉如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你知道嗎?那天在天台上她告訴我懷了你的孩子,她跪著求我不要動手,那模樣連我看了都可憐。”
葉婉如伸手一指冷梟,咒罵道,“顧然懷了你的孩子!你可是她舅舅,你們倆背著我做了什麼肮髒的勾當以為我不知道嗎?”冷梟隨即捕捉到了一個詞,心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顧然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