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數日子現距離八月十五也已經沒有剩下多少時日了,以安她那麼著急八月十五這個日子,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大事要做,芊音還是不要輕易去打擾,以免令她多分一分心思在我身上。”芊音說話腔調很平淡,將自己的位置擺正的很好,可楚若言卻不是這樣想著。
他看著這會死強死強的芊音,怒火卻不知為何一下子從胸膛之中燃燒起來,完全沒有想要降低下去的意思,反而是漲的很高。既然她不願意妥協跟著自己去見夫人,那麼自己隻能用自己稍稍暴力的手段去對待她了。
“你可知你現在是在說些什麼?”楚若言眯起危險的雙眼死死盯著平靜如水的芊音看。
“說到底這僅僅隻是芊音一個人的私事,不勞煩楚公子為芊音掛這份心呢。”芊音此刻很冷靜,雖然有看到楚若言那恨不得撕咬自己的眼神,但是芊音隻覺得隻是自己的私事,何必要拖累上任何無關緊要的人呢。“芊音不想要拖累任何人,芊音打從一開始便是一個不祥之人,先是失去記憶,再是缺少一魂,天地之大終能尋求一個答案。”芊音的聲音越來越輕,可楚若言卻不願放開。她說話時還微微歎息著,嘴角卻泛起苦澀的笑容來,對於自己的遭遇她何曾弄明白過,不強求任何的緣分,也不求任何的牽絆,不輕易拖任何人下水,與自己非親非故的還是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你這個蠢女人腦子裏裝的都是草嗎?”
楚若言氣憤的瞪了她一眼,直接當著芊音的麵將她抗在肩頭之上便走了,芊音的掙紮對於他是沒有任何的效果,更別提能夠從他手中逃脫開,他的實力遠超芊音之上,他若是想要弄死芊音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芊音想要逃跑卻是比難題還要難辦到。
“楚若言,你這是發什麼瘋?你光天化日底下強搶民女啊,這不是丟了你楚公子的臉麵嗎?”芊音大聲叫嚷著,企圖想要讓楚若言放棄帶她走的念頭。
“臉麵比起你的離開算得上什麼?被踩在腳底下又如何。”楚若言絲毫不在意的說道。“你還是死了這份心,我不會讓你輕易離開的。”原先說話聲音高的楚若言在這時候卻放低下聲音來,怕自己惡劣的態度會嚇到芊音。
“我要離開這裏,那是我的事情,何時又與你扯上關係了。”芊音大聲說話引來酒坊之中的姐妹紛紛探出頭來看,看看情況不對勁,想要施以援手的姐妹卻被楚若言瞪了回去。
“看什麼。”楚若言惡狠狠的罵著。“沒看到本大爺要辦正經事情嗎?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
由於楚若言的罵聲過於強悍,過於大聲,酒坊之中關心著芊音情況的姐妹紛紛轉回頭去,低頭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不敢將眼神往楚若言這邊看去。酒坊之中的姐妹假裝自己沒有看到芊音被他扛走的事實,假裝沒有聽見芊音與楚若言的爭吵聲音。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很平靜的一天。
“就這樣輕易讓他帶走芊音嗎?”有姐妹擔心問著。
酒坊之中的姐妹們因為楚若言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帶走芊音的事情而開始竊竊私語著,對於楚若言這種態度她們不敢輕易下判斷,萬一楚若言能夠留下非走不可的芊音呢,對於她們而已這還是種好事呢,她們一點也不想要芊音離開南源,離開她們的身邊,芊音是個身世坎坷的姑娘,將芊音留在她們身邊才能盡最大的幫助照顧好她呢。
“芊音都已經抱著非走不可的念頭了,我們這些朝夕相處的姐妹都沒有法子能夠攔下她的去向。若是這位楚公子使了計策能夠留下芊音,那豈不是如了我們的願?”其中一個姐妹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是件壞事,反而是心中壓著的石頭落了下來,已經散去了些擔心,她眼中雖有笑意,但還是多了幾分算計的心思。
“可你確定這位楚公子能夠辦的到嗎?芊音這個脾氣很強,她決定好了的事情沒有回旋的餘地。”姐妹的語氣之中還是透著對楚若言的不放心,以及對芊音的擔心。
“這位楚公子也非什麼普通人,是五方君主身邊的人。”
楚若言隻覺得芊音很蠢很笨,他怎麼會看上這麼個沒腦子的女人呢,是自己腦子裏裝了草嗎?還是自己把她扛到夫人麵前去,看她能有什麼說辭好言的
“楚若言,你快放我下來,若是錯過了今日,我還要等上好幾日呢。”芊音用力捶打著他的後背,還狠狠咬了他一口肩頭,隻見他悶哼一聲繼續往著五方方向去,一點也不將芊音的話放在耳中過。“今日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就算是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雲起又不缺這一日。”楚若言淡淡說著。“現在距離雲起可有十萬八千裏的路程,你一個姑娘家家若是離開南源,定會變成那些東西的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