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院首可查過是否是中毒了?”獨孤暮染輕聲提醒,畢竟下黑手這種事,在皇室多如牛毛。
柳婉照秀眉微擰,似乎並不滿意獨孤暮染這樣說。
獨孤正德微微搖頭:“試過了,銀針無異,症狀與中毒也不符。”
獨孤暮染輕點了一下頭,看了秦雲崖一眼,秦雲崖會意,望向柳婉照:“既然皇上病重,我的王妃對醫術也有些造詣,煩請皇後娘娘帶路,本王與王妃要一並去看看。”
秦明祟已然昏迷,所以政務到底是由誰代理的,且等看完秦明祟回來,再提不遲。
秦雲崖的話帶著幾分強硬,沒有讓柳婉照拒絕的空間,柳婉照麵上有些難堪,卻沒有拒絕,而是撐起一抹笑:“那走吧。”
真正去看了秦明祟,獨孤暮染才知道為什麼獨孤正德會一臉為難,這的確是毫無異狀,像是一個人陷入了睡夢中起不來一般。
獨孤暮染緊擰著眉頭,伸出手指撐開秦明祟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將手搭在他的脈上,細細探了許久,才起身道:“倒是有些眉目,還要再行確認。”
“若是王妃能將皇上治好,那著實是大功一件啊!可知就連太醫院首也束手無策。”柳婉照笑了笑,十分欣喜的模樣。
獨孤暮染抿唇一笑,也不多做回答。
眼下雖然有眉目,但是卻很棘手。
看過秦明祟後,一行人又從秦明祟的寢室移了出來,回到偏殿。
“既然皇上已陷入昏迷半月有餘,每日雖無早朝,但政事不誤,本王想問,這期間,政事是由誰所代?”秦雲崖麵容沉靜,冷冷盯著柳婉照,手搭在扶手上,輕輕敲著。
似乎早就想好應對之詞了,柳婉照伸手撫了下鬢邊,端坐高位:“王爺自然知道皇上病重之事非同小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被人知道,而當時王爺又不在梁州,皇上昏迷之前釋放了太子,所以,政務自當由太子代之。”
他就知道!
秦雲崖冷哼了一聲,也不置評價,隻是淡淡道:“那麼,本王現在回來了。”
所以,政務是不是得交到他手裏了。畢竟一個萬人景仰的北江王和一個剛犯了大錯的太子相比,還是北江王要靠譜許多吧?
怔怔地看著秦雲崖,柳婉照似乎沒想到秦雲崖竟會說得這樣直白,許久才淡淡一笑:“王爺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隻是也該讓太子熟悉熟悉政務了,才能多少為皇上分擔一些不是嗎?”
“太子要熟悉政務並沒有錯,等皇上醒來讓他親自教他。”秦雲崖絲毫不退。
氣氛一時僵住了,柳婉照收起了那份笑意,美眸中透出銳利的光,緊抿著唇不言不語。
“半月以來皇上都不曾上過早朝,朝中上下早已議論紛紛,我家王爺也不是非要操這份心,若是太子擔得了這個責,將政務給他倒也無妨。”獨孤暮染眯起眸子勾唇一笑:“娘娘說是麼?”
若到時候當真出事了,太子逃不了也就罷了, 就連柳婉照也逃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