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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定安之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卻也花費了二人十幾日時間,待他們回來的時候正好抓住了夏天的尾巴,獨孤暮染想著經過潮生洞一戰古天教應該也是傷根動本,需得好好休息生息才能再出來作妖,閑得無聊,便準備就地取材,弄個燒烤什麼的。
此時,她正著一件窄袖寶藍色的長裙,卷起袖子露出雙臂,研究那些配料,而一旁的沈遼手中握著一把短小的匕首,正一下一下削著竹子,那神情多少有些委屈,另一頭周叔臨時找了兩個泥匠正按著獨孤暮染給出的圖紙在建一個所謂的燒烤爐?
“主子,你削這些竹簽做甚呐?”蓮兒拿起一根又細又長的竹簽子左右看了兩圈也沒能弄明白這是做什麼用的。
獨孤暮染將幹辣椒磨成粉,正在調製配料,回答得漫不經心:“那是串串用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很快,下人們將洗好的肉、菜、海鮮都端了上來,獨孤暮染示範了兩次,蓮兒覺得有取,帶著兩個小姑娘便串了起來。
人手多就是好,很快烤爐起了火,沒有鐵網也不打緊,獨孤暮染讓沈遼削的竹簽子較長,正好可以圍坐在爐邊,用手拿著烤。
“王妃,這東西能吃嗎?”第一串肉串烤了出來,因著沈遼削竹簽立了大功,獨孤暮染便將其賞給了他,可他拿著那有些發黑的肉串瞧了良久,愣是不敢下嘴。
獨孤暮染回頭笑了一聲,一邊翻動著手裏的肉串:“怎麼不行?說不定你吃過一次後,就迷戀上了。”
她說得信誓旦旦,沈遼也不好推辭,小心地咬了一口,味道卻意外地好。
秦雲崖回來的時候,院子裏正熱火朝天的,幾個人圍成一圈坐在烤爐邊,獨孤暮染也混在其中,與一眾下屬們有說有笑的。
這是什麼新鮮玩意?
秦雲崖瞧了幾眼沒看明白,邁步悄然立在了獨孤暮染身後。
“烤得七八分,再撒上我調製好的調料,再刷油,再烤……”獨孤暮染一邊悉心教學,一邊上手示範,耐心得很。
可坐在她對麵的人卻一眼就看到了秦雲崖,僵著身子想行禮,秦雲崖虛壓了下手,示意他們不要聲張。
“王妃,我這菜怎麼好像烤焦了呀?我是按著你的步驟來的啊……”沈遼就坐在獨孤暮染右側,也沒瞧見秦雲崖,手中還拎著那串黑糊黑糊的青菜表示不解。
“這個菜嘛就又不同了,應該先刷油,多刷點……對了,就那樣……”獨孤暮染繼續教。
秦雲崖在後頭輕眯起眸子,見麵前的小女人與沈遼湊近了些,恨不能多生出一支手來替他烤。
正在獨孤暮染將手中的肉串從烤爐上拿起,要開始擼的時候,後頭冷不丁地傳來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好吃嗎?”
呃……這個聲音,好耳熟啊……
獨孤暮染手一僵,回頭見秦雲崖神色清冷,連忙起身將其中兩串塞到他手裏:“雲崖,你也嚐嚐。”
這東西……看著不美觀,聞著也一般,而且竹簽子粗製爛造紮手得很,又因著烤過了,油膩膩的,秦雲崖神色一僵,拿也不是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