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我也有些耳熟(1 / 2)

秦雲崖沉默片刻,又問:“從何處來?師承何人?”

“從定安來,家師已過世,再提也無用。”計遂袖下的手輕輕捏了捏,隻覺手心裏都是汗。

跟這北江王說話,真讓人害怕。

秦雲崖點了下頭,便再無話了。

他本就話少,再讓他與不相幹的人閑聊,他真是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問這些問題,也隻是因為他想知道。

一時之間,靜得空氣都凝固了,獨孤暮染這才尷尬一笑,坐了過來:“公子貴姓。”

“我叫計遂,字承思。”計遂暗暗鬆了口氣,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略微僵硬的笑。

計姓本就少見,又單名叫遂,這個名字真是很奇特了。

像是看出了獨孤暮染的心思一般,計遂道:“因為家母身子不好一直未能有子嗣,好不容易有了我,很是歡喜,便取了名遂。”

順心,稱意。

這也是他所望的。

“好名字。”獨孤暮染笑了笑:“有勞方才計公子為我們撫琴,這幾日請計公子在府上休息,可否?”

“那就叨擾了。”計遂起身,鄭重地拱手作揖。

計遂看著就一副我是正人君子的模樣,雖然長得吧,確實跟個仙兒似的,但其人卻是有些枯燥無味的,除了彈琴,他似乎也沒什麼意思了。

閑了這麼多天,正好到了溫瑤的第二個療程了,獨孤暮染休息了一日,便一頭紮進了製藥房中,上一次溫瑤有些起色了,但她準備兵行險招,讓溫瑤以最快的速度好起來。

對溫瑤的治療,獨孤暮染為其取了個名字:刮骨拔毒。

顧名思義,要受不少的罪,非常人能受的。這也是獨孤暮染思來想去,覺得唯一能讓溫瑤複蘇的辦法。

“五義,我讓你去造的刀可造出來了?”獨孤暮染在方上添下最後一筆,抬袖擱筆,捏起麵前那張紙輕輕吹了吹。

五義一身黑衣,看著就凶神惡煞的:“找了好上的工匠,也不知效果會如何,屬下這就去看看。”

“喏,若要去順道將這方子交給周叔,讓其按方拿藥,半分錯不得。”獨孤暮染將方子對折,遞給了五義。

五義點點頭,恭敬地接了過來:“屬下知道了。”

五義去辦差,獨孤暮染獨自在製藥房裏發了會兒呆,起身去了冰室,她要最後再檢查一遍,確認明天溫瑤的刮骨拔毒萬無一失。

“會有些危險,但我相信你能撐下來的,對嗎?”獨孤暮染坐在溫瑤床邊,伸出食指描了一遍溫瑤的柳眉,微微一笑:“獨孤暮染半分不像你,但唯有這一對眉毛,與你像極了。”

冰室上的溫瑤臉色蒼白,不曾回應。

“我有八分的信心,但也有兩分不可能,你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平平安安的。”獨孤暮染縮回手,站起身來垂眉看她片刻,低聲道:“娘親,我們一起加油。”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獨孤暮染,但她相信,溫瑤要是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女兒,一定很希望她能夠叫她一聲娘親。

離開冰室,獨孤暮染漫無目地的沿著畫廊走,直到聽到一陣琴聲,她才回過神,沿著琴聲尋去,是計遂擺了琴台,在院中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