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明白,越是緊張越是要不露聲色。這樣對方才看不出你的底牌,也不敢隨意欺壓於你。
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
這齊昊非但沒有如她一般。靜坐下來,好生和她討價還價。
也沒有像平素那樣深藏不露,運籌帷幄的指點江山。
反而像個被點燃的炮筒般,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茶杯“嘎嘣”一下,硬生生的捏碎成了兩半。
而後麵如黑炭,聲如洪鍾的咆哮道:“顧長月,你這腦袋裏究竟裝的是什麼!難道你就不會有一個正常女子的思維嗎!”
沒錯,他是在咆哮。
與他相識有段時間,顧月見過他寒風陰笑的模樣。見過他冷冽如冰的模樣,也見過他虛以為蛇的模樣。
卻唯獨沒見過他這般情緒外漏的樣子,那是她聽錯了。還是他們有代溝呢?
氣息微微一滯,顧月忍了忍,“淩王殿下,你這個樣子我們很難繼續談了。難道你當真想要撕破臉不可?”
很明顯這並非明智之舉,稍有頭腦的人都不會如此做。何況他可謂是心智近妖啊。怎麼會如此愚笨。
“顧長月,誰要和你好生談了。難道你不應該感激本王嗎?本王救了你無數次,若非是本王你墳上都長草了你可知道?”齊昊越說越激動。
瞧著他這青筋迸起,麵紅耳赤的模樣。
顧月很想提醒他一句,太激動不好,真的,容易中風呢。
然而最終她還是沒說。隻是極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沒錯,可是最初害我的人也是你啊。若是沒有你顧長月也不會死,我也……”
忽然她好像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趕忙糾正道:“若是你不派人將我丟入那荷花池,我也不會失憶也沒有後來。這一連串的糊塗事。”
的確,若是她不失憶,想來他也不會再不知不覺間丟了自己的心。
念及此,齊昊咬牙切齒道:“早知如此,本王當初就該親自動手。說什麼也不會讓你活著!”
瞧瞧,人都怎麼說了,她也不能傻了吧唧在那演瓊瑤了吧。
故而,顧月定了定心神,驀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淩王殿下,我們言歸正傳吧。鑒於你防備心如此之重,就由我先說吧。沒錯,家父的確和言皇後有過一段往事。但事實是,容王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這點就連我都無從得知,而家父也已經仙逝多年。所以,我不知道你從那聽來的消息。但我想說小道消息有風險,聽聽就好。”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齊昊也冷靜了不少。
既然她死都不懂,他也索性暫時不提那事了。便也回歸了正事,“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讓本王放著怎麼大一個消息不去管。亦或者是讓你顧家的人,搶了我們齊家人的江山?”
“顧長月,你覺得這事有可能嗎?”齊昊睨了她一眼,冷聲嗤笑道。
這才是淩王齊昊該說的話,見他總算智商上線了。
顧月很欣慰點了點頭,“嗯,沒可能,但是貿然行動的後果。淩王殿下你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