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齊昊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天心夫人似乎沒什麼耐心了,反而是一臉的怒氣斐然。
也對,那曾經的往事就這樣被當場揭穿,宛若已愈合的傷疤再次鮮血淋漓。試問她如何能不著急,如何能淡然處之呢。
“說了怎麼久,本王的嗓子都幹澀了。不知,夫人可否請本王喝杯清茶緩緩?”言畢,齊昊還刻意的咳嗽了幾聲。
似乎當真嗓子不適呢。
瞧得天心愈發的怒火中燒,一雙眸子更好似噴火般看著他,“好啊,隻是淩王殿下就不要我在茶中下毒嗎!”
與人交鋒最害怕的不是棋逢敵手,而是你早已急不可耐。卻全然不知對方在想些什麼,那感覺可謂著實糟糕。
而現如今,天心就正身處於這種情況之中。
“怕!”不曾想,齊昊半點沒有婉轉,竟幹淨利落的說出了這個怕字。而後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道:“就是因為太過害怕了,所以本王再來之前。才和幾個心腹之人談了一談。若是本王當真不幸暴斃而亡,那麼……”
後麵的話,他沒有接著往下說。但看著天心夫人瞬間慘白的臉,齊昊知道她必然是懂了。
天心被他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憋上來,半響,才吐出濁氣,咬牙切齒道:“淩王殿下,還真是運籌帷幄啊。隻是如此精於計算你就不怕引火上身嗎?要知道我天下山莊也不是那般好對付的,淩王你如此逼人太甚。難道當真是打算與我們同歸於盡嗎?”
天心覺得他既然都將此事給全然抖出來了,那必然再無任何後路可退了。既然她都沒有路了,難不成他還有活路?
不曾想,齊昊聞言竟端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笑道:“誒,話不是怎麼說的。本王從來就沒想過要與夫人同歸於盡啊。再說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本王隻是想要與夫人做個交易而已。”
做個交易,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交易?除非是……
念及此,天心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而後嗤笑一聲道:“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曾想連淩王殿下這樣的梟雄。竟然也……好啊,那殿下我們就好生談談吧。”
知道了他的所求,天心便不再像剛剛那般慌張。反而是放下心來,與他安心喝起了茶,而齊昊呢,見此情不擔憂。
而是揚唇一笑應答了聲“好”。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齊昊才從裏屋走了出來,麵上依舊無波無瀾看不出什麼。倒是天心夫人,望著他漸漸遠走的背影。
和身旁的沈柔兒道了句:“有如此勁敵在,容王想要成事隻怕很難啊。”
沈柔兒是後來才出現的並未聽到他們聊了些什麼,但看一向運籌帷幄的夫人。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麵,不禁蹙眉道:“夫人,不是還有你嘛,有你和天下山莊在容王殿下,想要得到那高位定是沒問題。”
真的沒問題嗎?嗬嗬,天心聞言冷笑了一聲,不予回應。
待沈柔兒再次回頭便已不見她的身影,甚至連那齊昊的蹤跡也早已不見。這院中一如往常那般,白色梨花瓣紛飛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