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切都從未發生過,又好似一切都不存在。
三日後,言皇後宮中設宴邀請剛回來不久的顧月和齊昊,接到消息的時候顧月眉心一跳,“殿下,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我總覺得這次言皇後似乎是衝著我來的。而且我娘親……”
她早已是一臉的愁容,可齊昊卻一如平常,“沒關係的,該來的躲不了,再說了有本王在你身旁沒什麼可怕的。”
實在顧月不是害怕,她是不想連累到齊昊。畢竟若是她不去,沒有當庭對質的話,按照齊昊的本事定有辦法事後翻盤。
可若是麵對麵的當庭對視了,那他們豈不是……
她這還未想出個理所然來,人便被齊昊帶上了入宮的肩輿。
入宮後言皇後更是一改往日的態度,對她十分的熱情。見她來了,便紆尊降貴主動上前道:“淩王妃,快坐,這懷孕的人啊。最為嬌弱可是累不得的。”
說完連她想要行禮都赦免了,看的顧月更是疑惑不已。
可惜好景不長,待她和齊昊剛落座不久,便見言臨柔笑容滿麵道:“皇上,臣妾自作主張,也將瀚兒一道叫了過來。不知道皇上可否應允他與我們同宴?”
南夏皇帝聽言,卻是輕輕一笑,“皇後,這是哪的話。都是朕的皇兒,朕豈會厚此薄彼啊。快讓他進來吧,左右今日不過是家宴而已。”
齊瀚,算起來顧月已有許久未曾見過了。不想,今日一見才發現他同以往截然不同。再也不似那個笑儒雅的容王殿下。
周身反而像是籠罩在一層冰霧之中,就連一雙原本清澈見底的眸子。此刻也宛若滲滿了冰渣子一般。看的顧月不由得背脊一涼。
“七弟,好久不見啊。”齊昊見狀,側身擋住他的視線開口道。
齊瀚這才收回看顧月的目光,淡笑道:“是啊,五哥好久不見啊。”可話剛說完,又再次看向顧月,“誒,五哥以前臣弟未曾注意看,今日一見怎麼發現這淩王妃。才發現像當真是極為相似。”
嗬嗬,他所謂的像,眾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如此舊事重提有意思嗎?
果然,南夏皇帝見狀,冷笑一聲,“瀚兒,這上次不是都已經弄清楚了嗎?這淩王妃與那你那顧長月,沒有絲毫的幹係。如今你這般舊事重提意欲何為啊?”
“啟稟父皇,並非兒臣想要舊事重提。而是前些日子兒臣查證到一件事情,故而才會有此感慨罷了。”齊瀚見皇帝不悅,立馬下跪言明事實。
聽到這顧月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就知道這言皇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於是本能的拉扯了下齊昊的衣袖,誰知這廝竟一點都不擔憂。反而是眼眸中帶著絲絲笑意,那模樣似乎在無聲的說著,沒關係我們先看戲。
這,這是個什麼意思?顯然顧月沒弄明白……